“愛?什麼是愛?你愛我,我就要愛你嗎?”

她睜開了眼,看見了面前的金霧。

秦影愣住了,手上鬆了一分力,他看見她睜開眼,眼中淡漠無比,沒有殺意,更沒有情意。

“我想你,永遠和我在一起。我們在一起,可以做很多事,沒有人會是我們的對手,你不想做我也會永遠保護你......”

“永遠?永遠有多長?你想要的永遠,問過我嗎?你知道我願意嗎?”

“你不願意,是因為淮鴉嗎?因為你心裡有他嗎?倘若我把他殺了呢!”

她嘆息一聲,“這和他沒關系,是你在自欺欺人。秦影,你太想掌控我了,而我,討厭被人掌控。”

她感覺秦影又伏了下來,埋在她頸間吸吮。

他輕言,“可我不這麼做,你就走了。”

他仍然不死心,即使輕聲細語,話裡也是固執又偏激,不肯讓步。

“縱容我一次......英之......讓我親近一次......就一次......”

他的呼吸聲開始急促,她很清楚他在抑制什麼,也清楚,縱容一回就會有第二回。

這個時候,她滿是無奈,無奈中也有一些難受,但難受下,是不能退步的堅持。

她抽了手,掐著他的脖子腰部發力,將他整個人翻了個身。

膝蓋壓在他胸膛上,她扣著秦影的脖子讓他不能起身。

他想起身,但是發覺自己使不上力,他竟然使不上力。

“你身體恢複了嗎?”他警覺質問。

“秦影,從頭到尾,你都沒有在聽我說話。”

她搖頭,這搖頭,是她的失望。

這一瞬間,主導關系似乎翻轉了過來,王府的主人,現在也只是一個在別人手下的魚肉。

他的身體漸漸冷了下來,慾念逐漸被怨念取代。

他做了這麼多事,卻總是被無視,既然如此,那他還為什麼要伏低姿態?

他給的自由已經夠多了,多到馬上就要讓她有離去的力量了。

“我知道了,我走。”

她沒有鬆手,平靜“望”著他。

“我強逼不了你,我會走的。”

她鬆手了,她不知道秦影在想什麼,但是有預感,他的掌控欲要暴露出來了。

因為第二日,他不僅收走了弓箭和木劍,還又給她上了鎖,這次的鎖鏈連鞦韆都夠不到,長度只夠到出房門。

她坐在門檻上,任憑秦影鎖住她的腳,一言不發。

上了鎖,他便離開了,同樣一言不發。

丹湖身為婢女,只能眼看著秦影收走那些打發時間的話本,不敢開口。

還好,那些沒什麼威脅的花倒是留下了,她還能聞到花香。

“姑娘,要進去嗎?”丹湖小心問。

“我在這裡坐一會。拿點酒來吧,我喝點。他讓喝酒嗎?”

丹湖很難過,“王爺,沒有說不讓。奴婢給姑娘取酒。姑娘還想吃什麼嗎?”

“蜜餞吧。”

“是,奴婢很快回來。”

羨雲不聽話,咬人的時候也會被秦影關進籠子裡,再放出後,便又是乖乖聽話的家犬。

她現在就和羨雲一樣,被圈養著,被懲罰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