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晚,她的房間內不會點燈,點了她也看不見。

鳥兒之間也在進行淡淡的金色流通,她覺得這一切簡直太奇妙了。

眼前的金霧被她盡數吸進體內,她感覺自己充滿了力量,也心情都好了起來。

甚至有點雀躍。

手臂環起當做一個圈,她虛摟著兩只雀鳥在房間內轉圈,欣喜溢於言表。

張開手臂,她釋放了鳥,推開門放了它們自由。

若是她想,她甚至可以吸幹這兩只鳥。

點在銅鏡上,金色的力量被她瞬間釋放,鏡面霎時出現破碎的聲音。

點在茶杯上,茶杯瞬間炸開。

仰天長呼吸一口,她好像醉了,躺在地上暈乎乎的。

若這金光是力量,那天上地下,哪裡還困得住她?

忍不住笑了起來,她好像真的醉了,竟然有這麼狂妄的想法。

不過別人一直說她狂妄,那她便虛心接受了吧。

寂靜的夜晚忽然有急促的腳步聲。

丹湖聽見一陣笑聲,她沒聽過林英之發出這種聲音,但沒有別人了。

一到門前,便見房門開啟,林英之躺在地上發笑,鎖鏈纏在了身上。

她急忙點了燈,想扶林英之起來,但扶不動。

“姑娘,您這是怎麼了呀?您喝醉了嗎?”

“丹湖?我喝醉了嗎?”

“姑娘,您的臉特別紅,您喝了多少啊?”

聽到這話,她趕緊坐起摸下臉,也不知是不是錯覺,好像真的有點發燙。

“我可能真的醉了,丹湖啊,再取些酒來吧。”

丹湖遲疑,“不行的不行的,姑娘您已經喝了太多了。這麼晚去取酒,王爺會知道的。”

“也是。”她坐起來呼氣,頭還真是暈乎,不醉酒,倒醉金,想到這裡又忍不住想笑。

“姑娘......”

“沒事,丹湖不用擔心,去吧。”她推了推丹湖,示意她去休息。

丹湖怕林英之是被囚禁久了,意識不清,“奴婢陪著您吧......”

“我想一個人待著,去吧,丹湖。”

她一直在擺手,丹湖拗不過,猶豫著離去。

秦影也猶豫著,丹湖來報了林英之的情況,說是醉了兩天了還不見好,他派了大夫,但是大夫也只是開了醒酒湯而已。

自從給她上了鎖,他便沒有踏足過後院,只是透過畫像來緩解思念和憤懣。

他猶豫要不要去見她,去了,就像是自己輸了,逼她服軟不成反倒自己先軟了態度失了面子,不去,心中難掩思念無處發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