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和張固子合作了?”

捋平她的衣物,又捋順她的額發,秦影答:“秘密招安。”

“他們竟然會聽你的?”

“不是聽我的,這是一場秘密的招安,他們今後的行動,有我做靠,但是也要聽我調派。”

“你瘋了嗎?你把熙王的名號交給他們?元成姣知道後會是什麼結果你沒想過嗎?”

面對質問,他反而笑了起來,“你在擔心我嗎?”

“不要跟我自作多情,我在說正經事。”

他的笑減了幾分,像是被罵的孩子,“不要對我這麼兇好嗎?你很久沒對我笑過了。”

“若你一直顧左右而言他,就別說了。”她幹脆閉上了眼。

過了一會,她聽到秦影回答,“陛下知道這件事。”

忽然,她感到秦影拉起了自己的手,撫摸手掌。

“這道傷疤,我聽別人說過,是你從北絨軍營裡逃出來留下的。”

隨後,她感到手掌中落下一吻。

手忽然收力,捏住了他的臉,在他驚訝的目光中她緩緩坐起。

“秦影,我問什麼,你最好答什麼。別把我的耐心逼完了。”

他的手停頓在了身前,“非要如此嗎?我只是想和你閑聊,你以前對我很寬容的,我們還像那樣不好嗎?”

“以前不代表現在,更不代表未來。”

“好。”他答得很快,“若你不想再聽我說話,那就幹脆一點。”

他放下她的手,拔下頭上的玉簪,交到她手中。

“殺了我,一了百了。殺了我,你可以離開,沒有人會阻攔。”他握著她的手,抵到自己心口上,決絕地望著她,“殺了我啊。”

他在賭,他不是輕易會交出自己性命的人,他在賭她會不會又一次心軟。

她會的,她很無奈,她不願意真的走到你死我活的地步,但是元成姣提醒過她,和秦影談判,不能妥協。

那便不妥協。

握緊玉簪,在他的注視下紮進了他的心口。

藥瓶在淮鴉鼻下快速掃了下,強行將他喚醒。

他們風餐露宿,日夜兼程,為了擺脫追捕絞盡腦汁,但是對方到處都是眼線,他們只是稍作停留恢複體力,便被一撥人追上。

被強行恢複意識,他根本無法思考。

玄童用力晃著他的肩膀,焦急大喊,“公子!您清醒一下!我們被追上了!”

見他仍是目光呆滯,她閉上眼咬牙打了他一巴掌。

“對不起公子!您能認出我嗎?”

繼續晃動他的肩膀,她不死心又打了一巴掌上去。

這下似乎讓他稍微清醒了一下,玄童見他皺起了眉,“啊公子,看看我,公子!”

“你......在打我嗎?”他有些脫力,“頭......好痛......”

“公子,清醒一下吧!我們要被包圍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