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找你,鬧事?”他眨了眨眼,“英姐,你也玩上這種了?”

“畢竟要在這裡待一段時間,也不能特立獨行。”

“只是,待一段時間?你還要去哪?”秦影望過來。

“我答應幫李不言,不會食言。”

他忽瞪大了眼,又按下不明。

馬車拐出了主大街,顛了一下,也顛來了他的欲言又止。

“你真的沒想過,嫁娶之事嗎?就算不是嫁娶,那廝守終生之事......”

她本來是閉目的,聞言睜開眼看向他,老實道:“沒想過。一生那麼長,終生只能和一個人在一起,不無趣嗎?”

在她看來,會無趣嗎?

他抿了唇,低頭看著自己的手。

行過另一條大道,他又開口問:“那和聞大哥呢?”

她又睜開眼睛,疑問望過去:“什麼?”

“你和聞大哥是怎麼回事?”

“北絨人給他下了毒,我要先幫他解毒。”

他點點頭,她理解錯了,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,但也沒有再問。

馬車很快行到了鏡院,甫一下車,林英之就聞到了血腥氣。

入府,眼前的景象確實讓人一驚。

請來的小廝已經被殺,古樹下和池塘邊,躺了十幾具黑衣人的屍體。

“這是有人行刺。範越,門關緊。”

林英之看了一圈,沒有自己人。

地上有血,一路滴到了後院。

衍肆靠在門邊,看見他們一行人回來,上前說明瞭一番。

“這些人是來殺他的,被他殺光了。”他的手插在袖子裡,“人扛回去了,不知道現在醒沒醒。”

他從袖子裡拉出一條腰帶:“搜了一下,這些刺客身上沒有表明身份的東西,只有這麼一條腰帶看起來有些不尋常。”

“這腰帶......”秦影接過,仔細端詳上面的紋路。

看上去,他可能知道些什麼,但她沒問,有些話,不適合放在外面說。

“玄童,替我再搜一遍。再找些兄弟,把這些屍體處理掉。”

“是。”

她見秦影收起了腰帶,也不多問,朝衍肆點點頭,便去後院。

開門,淮鴉坐在窗戶上,腦袋靠著木欄,無神盯著銀鈴,沾了血的衣服還在身上,手上是幹了的血跡。

走近了,他還是沒發現她,出聲喚他:“淮鴉。”

他沒聽見。

握住他的手晃了晃,他這才將視線移到她臉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