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主笑著手指點了點他,沒再提。

熱氣氤氳了臥房,片刻後,應淮身著單薄寢衣,準備就寢,卻在這時有人敲門。

“殿下,公主那有情況。”

“進來說。”

進來一名烏鴉低頭彙報:“冷竹放了一名外人進府,在花園側面小路盡頭。”

應淮眯了眼,哼了一聲:“看清是誰了嗎?”

“屬下不知,但撿到一塊碎布。”烏鴉從懷中掏出一塊青黑色碎布。

應淮接過,前後仔細翻了翻,沒認出來。

“這很普通啊。”

“是普通啊。”

烏鴉閃電般的速度,就著應淮自己的手捂上他的口鼻。

“!”

霎時刺激的氣味鑽入鼻中,隨後手腳發麻,胸膛沉悶,一時間身體竟然動彈不得。

一股猝不及防的冷意突上心頭。

烏鴉鬆了手,任憑他跌在床榻上,隨後摘下面具。

是林英之。

“你......你敢殺我......就會......重新開戰......”他舌頭麻痺,說話艱難,只能用那雙小眼睛瞪著她。

今天,沒有人可以救他,生死,全在她的手中。

他的得意,狂妄,暴虐,虛偽,在一刻只化為了無用的嘶啞。

“我不是來殺你的。”她聲音很低,坐到榻上,此時平靜無比。

“我一般,不對沒有反抗之力的人下手。”手一翻,玉衡現,“但是,現在不是一般。”

“你......你敢......絨不會......放過你......”

他瞪著眼,聲音嘶啞,手指發顫,全身緊繃。

林英之低著頭,和他對視。

然後捏住了他的嘴,給他灌了藥。

再然後,玉衡翻過刺瞎了他的雙眼,短刀現,砍去了他的手和腳。

她動作快,也沒有被濺到很多血,她就這樣靜靜站在榻邊看他掙紮、蠕動、動嘴,卻發不出任何聲音。

很簡單,很快,也很平靜。

想想也很荒唐,雙方打了這麼久的仗,竟然是以這種方式收尾,全程甚至沒有一刻。

她並不覺得怎樣痛快,她只是想這麼做。

俯下身湊到應淮的耳邊低語:“應淮,我的報複,你覺得怎麼樣?”

已經不會再聽到他的聲音了,她毒啞了他。

有些報複不需要大張旗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