雙方互相派出刺客,以示敬意。

銀黑長槍拔出,淮鴉踢開腳邊的低階將領,提槍而起就要殺蕭默。

蕭默半跪在地,腹上已經被刺出一個血窟窿,他抹了一嘴血,含恨抬頭。

“就是你,是你殺了長兄!”

淮鴉歪了下頭,不知道他說的是誰。

長槍高舉,近在眼前。

一個身影從側面沖出,與刺客纏鬥在一處。

林英之抓著長槍,與淮鴉滾在一起,遠離蕭默。

“走!”她對著蕭默喊道。

蕭默沒有猶豫,起身跌跌撞撞走遠。

兩人同時握著長槍,爭奪武器。

淮鴉壓著林英之:“主人要我殺了他。”

“我來了,你沒機會。”

“這不公平,你猜到我會來。”

她一掌拍在地面,挺腰而上,反過來把淮鴉壓在地面。

“應淮睚眥必報,不難猜。僵持不下,是浪費時間,走吧。”

“可是......”

“沒有可是,走。”

可是兩人都沒有鬆手,還是緊緊握著長槍。

“淮鴉,你放我一馬我放你一馬,我們扯平了。但是來了人,我就不得不動手了。”

“可是我很久沒見你了。”

突如其來的直白讓她愣了一下。

他說的認真,她只能無奈道:“我們昨天才見過。”

她的話沒有哄到他,他又開始倔,握著長槍不松力。

一旦來人,他們兩個打起來,事情就無法收場了,變化只在轉念之間。

吐了口氣,她搖頭:“我真是敗給你了。”

她率先鬆手,拉開他的面具,俯身給了他一個短暫但完整的吻。

衛兵來時,就只有林英之一個人坐在地上,身旁腳印淩亂。

“蕭將軍怎麼樣?”

“回副尉!將軍重傷,但性命無虞。”

性命無礙就好。

第五日,北風蕭瑟,平原上的風雪比前幾日都要大,就連號角聲,都被淹沒在風的呼嘯中。

兩軍對峙,一觸即發。

然而誰都沒想到,北面的高坡上,突然出現一支新的騎兵。

應淮坐鎮北絨軍後方,神色疑惑,元七看向北面,面色緊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