巫寸眉頭一皺,老王屬意的新任厄塗王,只能是阿羅提,但被巴布安排的刺客刺殺。

他看向元成姣和秦影,他自己不是對抗巴布強有力的選擇,但他們卻把話推到這個地步,意味著,他們有別的籌碼。

除了阿羅提,他想不出誰能對抗巴布。

稍微一想他便有了猜測。

“我怎麼知道他以後不會殺我?”

“如他這般自大的人,你對他沒威脅,便不會被他放在眼裡。當然,他可能也瞧不上你的幫助,只是,你們兄弟之間的事,我們這些外人就不好插手了。”元成姣推了杯茶。

帳內三人一時無言,秦影捏著腿,等待巫寸回應。

片刻後,巫寸輕輕一笑,“這番話二位是揹著你們皇帝所作吧?”

“既然我們有一致的利,何不上一條船?”

“好。”巫寸拿起茶盞,一飲而盡,“什麼時候讓我見他?”

“時機到了,自然會帶你見他。”秦影起身,“讓我這個小輩送大王回帳休息,大王身份特殊,還是遠離主營的好。”

他們並沒有逼巫寸交出他在大霽的人,這點不在他們的交易中,該交給錯文司去博弈。

林英之等在元成姣帳外不遠處,見到秦影的身影,點了下頭跟上。

“熙王殿下腿腳不便,不勞相送,還......”

“應該的,請,路途稍遠,大王見諒。”

他們稍稍避開了人群,“熙王不想知道我在你們大霽還有什麼暗樁嗎?”

“奪人籌碼就不道德了,我還想和大王交個朋友呢。”秦影笑了一聲,“不過,有個人我確實有些好奇,不知大王能否解答一二。”

“熙王請。”

“大王可記得柳生?”

巫寸回憶了片刻,“記得,怎麼,柳生在殿下手上?”

秦影詫異了一瞬,“在我手上?他在新河引起了暴動,卻從來沒有現身,所以我才好奇,怎麼會在我手上?”

這話讓巫寸也詫異起來,“柳生引起?”

林英之微微擰眉,柳生突然就引起了兩方的情報差。

“我們得到的訊息是,柳生讓所有安排在新河的暗探暴露,造成無數人死傷,而他自己也下落不明。我們以為他逃回西渠了。”她在二人身後接話。

“沒有,他早就與我的人失去了聯絡,聽說了新河之事後,我以為是我的安排暴露了,他已經被你們的人抓了。”

秦影也感到了不對勁,“錯文司在抓人之前他們就引發了暴亂。新河被西渠滲透這件事被壓下了,但是始終查不到柳生為什麼要主動暴露出那些暗探。”

“那就是北絨的安排。”三人駐足,林英之半個身子在黑暗中,“柳生要麼是北絨的人,要麼早就被殺,北絨接替了新河的一切,引發了那場暴動。”

北絨加入視野後,原本想不通的事,都有了解釋,現在回過頭細想,興許,新河的暴亂才是西渠和大霽之戰的開端。

“你知道鬼醫或者千秋堂的名號嗎?”

巫寸轉過頭看向林英之,神色不明。

“千秋堂是北絨的安排。”

巫寸眼皮一跳,他顯然知道什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