項瑾朝那兩個警衛瞧了瞧,苦笑著說:“這次,我到鏡州來,是答應了我老爸,不能離開這兩個警衛的視線,否則我老爸是不會允許我下來的。既然,我已經答應他了,我就得做到,你說是不是?”

梁健這才明天了,原來馮豐通知下面要安排接待辦主任安排,還不告知市裡到底誰來鏡州等,都是跟項瑾的老爸項部長有關系。

項瑾的性格梁健知道,她要麼不答應,否則就會信守承諾,看了看那兩個警衛,盡管很是不喜歡,但是項瑾到鏡州來點名要他陪同,他怎麼能不答應她的要求?他就說:“好吧,我坐你的車。我跟我的駕駛員說一聲,讓他回去吧。”

項瑾朝梁健笑笑,自己先坐上了後座。

馮豐見勢,就對魏潔說:“魏主任,我能不能坐坐你的專車啊?”魏潔笑著說:“馮處長什麼話嗎?只要你願意,以後這車子給你用都可以。”馮豐趕緊說:“這可不敢,魏主任的座駕,我們怎麼敢隨便搶奪。我正要就今明兩天的安排和魏主任商量商量。”

魏潔說:“好啊,悉聽尊便。”

馮豐就上了魏潔的車子。兩人都坐在後座上。馮豐嗅到車廂內好聞的香水味,跟魏潔身上的味道不一而同,讓馮豐的心神不由一晃。馮豐集中精力問道:“魏主任,對於今明兩天的安排,有什麼建議嗎?”

魏潔說:“馮處長,你有什麼要求,我就做什麼。”馮豐說:“鏡州市有什麼好玩的地方,帶項瑾去玩玩吧?”魏潔說:“馮處長,你真覺得,項瑾是來遊山玩水的嗎?”馮豐說:“那你覺得呢?”

魏潔說:“我感覺啊,她是來看梁健的。”馮豐感覺這個魏潔的情商果然是不同尋常,怪不得能當上接待辦主任。

馮豐說:“這個接待任務,有一個要求,那就是項瑾和梁健不能單獨在一起。”魏潔笑說:“還有這麼變態的要求?這是誰想出來的?”馮豐說:“項瑾的老爸。”

魏潔頓感好奇:“項瑾的老爸是誰?”馮豐為難地說:“這個我可以保密嗎?”魏潔是個很會探聽訊息的女人,她豈能容忍一個男人在她面前保守一個她感興趣的秘密?

臀部微微朝馮豐身邊一挪,胯部就和馮豐緊緊貼在了一起:“馮處長,我又不是探聽什麼國家機密,我只不過是為更好的做好工作而已。俗話說,知己知彼百戰不殆,做我們服務工作這一行更是如此了。馮處長,你就告訴我吧?”

馮豐被魏潔的柔聲細語在耳邊縈繞,又感受她富有彈性身體輕輕觸碰,似乎難以拒絕她的問題。不過,馮豐也沒說的太明白,只說了一聲:“項瑾是項部長的千金,昨天項部長從北京到寧州,她一起過來。”

聽說是項部長的女兒,魏潔不由瞪大了眼睛:“項部長的千金?”馮豐說:“沒錯。”魏潔說:“那以後梁健豈不是前途無量?”馮豐說:“嗯……也許吧。”他不好多說,畢竟從他接到這個任務之後,馮豐似乎就感覺到,項部長對梁健和項瑾的交往似乎並不特別放心。

與此同時,在江中省委、省政府大院中,省書記聶川和省長張強,正陪同項部長從電梯出來,走向省委常委會議室邊上的談話室。

這是省委省政府的專用談話室,中央和國家派專人來與省書記、省長談話,一般就用這裡的會議室。

在走進會議室之前,大家都還只是處於閑聊狀態,這也是項部長一貫的風格,閑聊時顯得非常和藹可親,但是等到談工作的時候,會非常嚴肅認真。這也是中央領導人對項部長比較信任的一個重要原因,他身上帶有傳統幹部的優點。這也是下面大部分省市對項部長很是敬重的原因。省書記聶川看正式談話之前,還有時間,就說:“項部長,真是有緣,貴千金竟然在我們鏡州市,也有朋友。”

項部長笑笑說:“我這個女兒,就是被我慣壞了,一個女孩子,也喜歡廣交朋友,搞得朋友遍天下。”聶川笑道:“這還不好啊!看來項部長的千金,雖然是女兒身,性格完全是像極了項部長啊!”

“是啊,聶書記說的沒錯,我那個女兒,就生就了我那種大大咧咧的性格……”

聶川感覺自己是找準了一個話題,與領導聊天,一定要搔到領導的癢處,領導才會願意跟你多說話,才不會覺得話不投機半句多。

張強也意識到這個話題的好,說道:“項部長,我們這次安排送您千金去鏡州的馮豐,是我們省委省政府秘書當中,算是沉穩的一個,所以請放心好了。”項部長眉頭微微一皺說:“我對你們派去的幹部當然是放心的,我不放心的是我那個寶貝女兒,她鬼點子特別多,說不定給我惹什麼麻煩。”

聶川說:“請項部長放心,我們讓鏡州市派了最好的接待員來接待,所以不會有什麼問題。即便有什麼小事,也會第一時間向我們報告的。”

幾個人走了談話室。不知道聶川和張強的話,讓項部長放心了,還是因為已進入談話室,項部長就進入了談話狀態。項部長說:“我們開始談話吧,你們四套班子成員,一個個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