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然這些話,都是在沒有人在場的時候說的。令梁健奇怪的是,古萱萱的老爸異常的老實巴交、人畜無害,見梁健來了,他非但沒有責怪梁健,反而出去打水,說要給梁健倒茶。據說他老爸是總工會下面一個事業單位的職工。梁健很是奇怪,這樣的老爸怎麼會生出如此漂亮可人的女兒呢?

事後,梁健又找了個機會詢問了古萱萱的閨蜜季丹,才瞭解到,原來古萱萱的媽媽以前是下放青年,當時古萱萱老爸還在農村,兩人相愛並生下了古萱萱。下放結束後,古萱萱老媽回了北京,並沒有帶走古萱萱和她老爸。據說,那是因為古萱萱老媽的父親,是京城的高官,根本不同意這個婚姻。不過他們還是照顧了古萱萱的父親,將他從一個農民變成了鏡州市總工會下屬事業單位的工作人員。

這種事情,梁健以前也聽說過,也見怪不怪。他感嘆,古萱萱原來有一個高幹子弟的老媽,怪不得能夠長得如此傾國傾城。

然而,並不是所有人,都跟古萱萱老爸這麼人畜無害。

當古萱萱的叔叔翟興業夫婦走進來的時候,梁健就明顯地感受到一種不友好。

看到翟興業和一個女人進來,梁健也很是詫異。這兩個人和古萱萱是什麼關系?他從未了解。他只知道,翟興業當時在四川天羅援建,結束時候的考察是熊葉麗和梁健等人去的。

翟興業當時是建設局局長的候選人,但是他是市委書記譚震林的鐵杆,而且他在天羅也鬧出了一些事情。因為主觀、客觀上種種原因,翟興業沒有上位,一直在建設局副局長的位置上滯留著,到目前為止,他的那趟援建算是白去了。

翟興業當然知道,自己難以提拔,跟梁健在那次考察中發揮得負面作用有很大關系。心裡一直恨得癢癢,這次卻在侄女古萱萱的病房裡遇上了梁健。既詫異,又痛恨。梁健還算懂禮貌,主動跟翟興業打了招呼,翟興業沒有理會。

翟興業的老婆見翟興業冷漠,也沒有跟梁健打招呼。氣氛有些尷尬,古萱萱早在叔叔那裡聽了很多梁健的壞話,這會梁健在自己病房裡,她知道叔叔肯定是不開心了。

古萱萱朝梁健調皮的使了一個眼色,梁健會意就告辭了。

等梁健一走,翟興業就詢問古萱萱,這次受傷到底是怎麼回事?

古萱萱簡略地說了幾句,幾乎把梁健這個名字都要略去不講。翟興業當了這麼多年的官,當然一下子就感覺到了古萱萱是有意對某些事情避而不談。他就詢問古萱萱老實巴交的父親。

古萱萱老爸當然啥都說了。這下好了,翟興業和他老婆都特別的不爽,自己的侄女,竟然會去救梁健—一個翟興業的仇人!

翟興業說:“萱萱,當時我就告訴過你,梁健是一個什麼人了吧?沒想到,你真的認識了他,還救了他的命。”翟興業的老婆也插了進來,她似乎比翟興業還要憤怒:“萱萱,梁健是一個什麼東西,他不過就是宏敘手下的一條走狗。整天就是幫著宏敘籠絡關系,整治對手。如果你叔叔不是因為宏敘和梁健,早就已經坐上局長的位置了,或者副廳級也說不定到手了,哪會像現在這樣……”

說了這一大通,古萱萱一直沒吭聲。等他們徹底嘮叨完了,古萱萱才說道:“叔叔,阿姨,其實當時情況緊急,我根本沒想到他是誰,只是本能地沖了上去。”

古萱萱老爸古原很疼自己的女兒,就說:“我們萱萱心腸好,才會去救梁健。否則叔叔交代的事情,她肯定不會那麼去做的。”

翟興業瞧著古萱萱說:“萱萱,真是這樣嗎?”

古萱萱點了點頭:“叔叔,是這樣的。”翟興業說:“那就好。”

翟興業的老婆說:“萱萱,希望你以後別再跟梁健多聯絡了。這家夥,不僅是我們的仇人,而且聽說,他的個人作風也很亂,你要小心這種人。”

古萱萱臉上微紅,心想,要是他們知道自己和梁健同床共枕過,不知會作何感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