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無名看到了,他喊得是“哥”。

趙無名沉默半晌。

“劉安珩利用我利用了他。”

這話說的拗口,劉湘玉卻能聽得懂。

“這是假的。”她只能這樣說道。

“不是假的,曾經真切地發生過。”趙無名輕聲細語,他的笑標準詭異,和煦溫柔中藏著癲狂恣睢,帶著孤注一擲的自毀。

劉湘玉後怕地握住他的手,“小風一定會好好的。”

“這便是下場。”

劉安珩愉悅地大笑著,如同逗狗般奚落籠子裡的人,他說那是人畜。

籠子被人開啟,趙淇風畏縮著不敢出去,在看到劉安珩沖他招手後,他習慣性地想要跟在人身後。

但是四肢被定住,將一個人活生生改成動物的模樣,他如何能走路?

趙淇風每動一下都感覺身體快要散架一樣,他挪了兩步,卻依舊沒能出了籠子。

劉安珩嗤笑一聲,轉身坐到玉人京旁邊,親暱地勾起她鬢邊的長發,對巫岷道:“你帶過來的人,我特意讓騅樂將他變成如今的模樣,怎麼,我們的少祭司還喜歡嗎?”

周身是供奉仙人的聖火,中間長跪的是無罪的罪惡之徒。

巫岷的眉心被刺入一根銀針,他臉色蒼白,目光中說不上是祈求還是厭憎,便只能無力地看著。

“滿娘你瞧,他還是這樣軟弱。”

玉人京沉默,她低頭用力勒緊琴絃被扯斷,爭的一聲沉悶有力,她彎腰舉起一根蠟燭,扔到了阿醜的棺材裡。

“小玉不要!”巫岷踉蹌兩步,來不及阻止她。

外面的族民無一不變了臉色,世代供奉的神女被毀滅,無疑不是將他們的信仰擊潰。

蠢蠢欲動之時,神色不變的還是劉安珩。

他輕描淡寫地看了眼自己悉心呵護許久的屍體,親手揭開了玉人京臉上的面具,就像配孩童玩鬧的幼稚遊戲終於結束那般,他說道:“如今神女歸為,也不需要那具屍首了。”

與此同時,玉人京的身上也起了火,似乎更是印證了劉安珩所說的話。

她冰冷的目光平等地刺向每個人,說道:“我不是你們的神女。

身上的火撲不滅,玉人京不曾露出一份膽怯,她安靜地等待著,不顧巫岷哀切地目光,靜靜地感受著烈火灼燒的熱浪。

終於,身上的火沒有了。

劉安珩猛吐一口鮮血,竟是承受了雙倍的反噬,情人蠱的另一個作用發揮到了極致,若是來生再次遇見,心甘情願種蠱之人被背叛,則要受到雙倍,乃至千倍反噬。

而此世的玉人京並不愛他。

“清楚了嗎,我不是她。”

玉人京看著巫岷,先前所有的計劃試探都潰不成軍,接下來,她要怎麼辦。

那就讓巫岷好好活下去。

“所以玉人京只是為了試探這個?”

劉湘玉瞠目結舌,不知該說什麼。

“果然是她。”

劉安珩嘴角掛著血,笑的愈發愉悅,他將巫岷踹翻在地,可以說是暴力急切地將玉人京拉進那具帶火的棺材,他眼中興奮的光芒愈發刺眼。

火光蔓延到祭祀臺下,歡呼雀躍的聲音響徹雲霄,他們一股腦上前扯掉自己掛在樹上的名牌,然後開啟了一場大規模的自娛。

所謂葬仙——

悽慘的叫聲混雜著氣哄的歡笑,各種各樣的死法如同完樂一樣擺在自己的眼前,巫岷想上前阻止他們,想說話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