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瑾瑜假意抱怨兩聲:“你都當上欽差了,我居然是最後一個知道的。”

“你還計較這些?”劉湘玉好笑道:“瞧你也沒事了,那就說些有用的,你是如何傷的,可看到那刺殺之人的臉了?”

劉瑾瑜支支吾吾不肯說話。

劉湘玉自然看出了自家弟弟的不自然,便主動道:“行了,若是跟那小滿有關的,你也不必隱瞞,我都知曉了。”

“我說你上次怎得要向我借錢,原來都是用來看姑娘了,四郎,你什麼時候這麼不思進取了,皇上叫你來這裡是信任你,你不關心案件卻沉浸那溫柔鄉裡,可是對得住聖上的信任?”

劉湘玉聲音平靜,真假參半的責備道。

趙無名被她這扮豬吃老虎的樣子逗笑了,便在她掌心點了點,寫了兩個字。

劉湘玉只覺得有些癢,除此之外全然感覺不出來趙無名寫的什麼,只當他是在玩,劉湘玉拍了拍他的手背,道:“別鬧。”

逗小孩似的,想到還有皇上派來的外人在場,劉瑾瑜似乎覺得有些嫌丟人,一咬牙,視死如歸道:“我沒鬧!”

“沒說你。”

劉湘玉好笑的看他撓耳撓腮的傻樣,像只猴子。

“查案!我那是查案!”

劉瑾瑜深吸一口氣,平靜道:“死掉的三名官員都曾去過花滿樓,我便想著或許能從中查出點什麼,我在裡面瞧見了很多熟人?”

“熟人?”

“裡面不乏有些京中子弟,還有一些小官員,那裡面的佈局很是奇特,我當時隱藏了身份花了好多錢才進去的。”

劉湘玉不解:“你隱藏身份做什麼?”

“梁豐先前去過,因得是官員的身份,裡面收拾的跟清白茶館似的,總之……你要去的話,還是要以私人身份前去,只要有錢就好,裡面不太注重什麼官大官小的。”

“你的意思是說,有官員組團去逛窯子?”劉湘玉面色複雜,這是什麼事啊。

劉瑾瑜沒有否認:“我去的那幾次都有見到,可是我的錢少,待了一個時辰就被趕出來了,查到的東西也不多,只聽到鄰桌上一個人說他們想來買香,至於是什麼我也不清楚,後來我就被人推下去了,當時人太多,我沒看清楚,好像是個小孩。”

“你是被人推下去的?那為何梁豐說你是被人刺殺昏迷的?”

劉瑾瑜解釋道:“那人是故意推我的,小滿姑娘當時為了拽住我還同我一起跌下去了,想來也摔得不清,劉湘玉,你幫我把小滿贖身吧。”

劉湘玉:“你與那姑娘才見過幾面就急著給人贖身了,況且小滿她跟秦儀信和路好之間的關系撲朔迷離,此事你就莫要再管,好好養傷,真夠丟人的。”

劉瑾瑜卻急匆匆地開口維護道:“她跟其他女子不一樣,而且,你如果要破了這案子,便必須要去那地方,想辦法多待幾天……反正,我描述不出來,你去了就知道了。”

劉湘玉妥協道:“行行行,你好好養傷,我明日先去一趟死者的府中。”

劉瑾瑜交代完又開始記仇,嘲諷道:“哼,你可比我厲害多了,早些年在京城,你還豪擲千金買下來花魁玉人京的初夜,連續幾天都去找她,說起風流韻事來,你可比我強多了。”

連續幾夜找姑娘?

趙無名聽後看向劉湘玉,周身溫度瞬間低沉沉的。

劉湘玉硬著頭皮解釋:“我是瞧她可憐,我二人間清白的很,我對她也沒別的心思,你莫要胡說。”

“呸!好幾個晚上呢!你們孤男寡女蓋著被子純聊天嗎,談詩詞歌賦到人生哲學?那要是這樣的話,我也是看小滿可憐。”

劉瑾瑜將往事抖個幹淨,全然不顧旁人聽了。

劉湘玉連忙捂住他的嘴:“你別胡說!”

若趙無名覺得她是好色之徒怎麼辦?

劉湘玉恨鐵不成鋼道:“你的腦子呢?!我瞧你是讀書讀傻了才考上的探花郎,一會說是小孩,一會又說是人蓄意為止,那種地方本來就雜亂,你看錯了也不一定。”

劉瑾瑜被她這生硬的轉折打的措手不及,愣愣道:“應該說,那小孩就不像個小孩,她的眼睛很陰森,並且,她推我的時候還說了一句話,她說讓我去死。”
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