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話該我問你,都看懂了嗎?”慕容天涯笑問。

蕭北望面色微沉,低眉瞧著捏在自個掌心裡的細指,“你確定要這麼做?”

“橫豎都是有一場的,不如做得真一點。”她用力的抽回手,“不知蕭將軍意下如何?”

“征戰沙場之人,哪次不是賭命?”蕭北望深吸一口氣,“依你便是。”

“若是成了,權當是我欠你一個人情!”慕容天涯起身,既然話說明白了,長久待著也不是事,還是趕緊去安排妥當為好。

哪知身後,傳來某人涼颼颼的嘲諷聲,“你欠我的何止一個人情!”

慕容天涯幽幽的轉身,瞧著蕭北望滿臉的幽怨之色,自覺這話著實未有考量,上次的救命之恩確實也算一樁人情,不過她身為攝政王,怎麼能輕易低頭?!

“改日多送幾個美人,不止是人情,偶爾多幾個肉包子也是可以的!”慕容天涯意味深長的望著他,皮笑肉不笑的牽起唇角,“等著,馬上就送。”

她前腳出殿,後腳便傳來蕭北望的冷喝,“慕容天涯!”

付隨風掏了掏耳朵,將軍近來對王爺的名諱很感興趣,動不動就掛在嘴邊,真是了不得。

和親之事業已商議妥當,接下來就是哈碩同禮部的接洽問題,婚事是慕容天涯促成的,公主的身份亦是尊貴,魏無延不願離開攝政王府。

所以最後的結果是,將魏無延的院子與鄰近的廂房連同,以圍牆重新囊括,作為公主與魏無延的府邸暫住。若是哪日公主與魏無延想要搬出去,則在陵安城內,另闢公主府!

整個陵安城都開始熱鬧起來,兩國和親,聲勢隆重。

孫清酒領著小未知坐在福越樓,瞧著小傢伙吃得滿嘴都是糕點渣,愈看愈歡喜,“慢點吃,別噎著!”

“酒酒師父,我吃了好多好多,可是……你有錢嗎?”慕容未知嚼著嘴裡的糕點,手上也沒閒著,將碎糕點丟在毛團跟前。

一人一狐狸,吃得很是歡悅。

“怕什麼?你酒酒師父有的是錢!”孫清酒喝著酒,翹著二郎腿,賞著窗外的風景,真真是好生愜意。

這可是福越樓最好的雅間。

房門忽然被踹開,孫清酒冷不丁站起身來,“幹什麼?”

袁弼一身酒氣的站在門口,懷裡還抱著嬌柔的美人,指著孫清酒便吼道,“給小爺滾出去!”說著,還不忘打個酒嗝。

“你是什麼人?”慕容未知大喊,好像要跟袁弼比嗓門,“我就不走!”

孫清酒皺眉,這袁弼乃是袁虎臣之子,慕容天涯特意在陵安城闢了個世子府,為的就是留住他在陵安城,算是充當質子一般來挾制袁虎臣。

若是這會鬧起來,恐怕慕容天涯會幫著袁弼,那自己和小未知豈非要吃虧?

思及此處,孫清酒趕緊抱起尚未完全清醒的小未知,“別喊了,好漢不吃眼前虧,我們走!”

“我不走不走不走,我就不走!”慕容未知扭著小身子,“這是什麼東西,也敢跟我和毛團搶位置!追雲!追雲!我要跟他比嗓門,誰大嗓門誰就留下來。”

袁弼鬆開美人,晃晃悠悠的撲進來,“你說什麼?”

慕容未知抱著毛團,“毛團,撓他撓他!”

狐狸最是聽慕容未知的話,當即伸出前爪,孫清酒還來不及阻止,袁弼已慘烈的叫出聲來,臉上赫然多了幾道狐狸爪痕。

“啊啊啊啊……”

袁弼鬼哭狼嚎,這尖叫聲,嚇得未知“哇”的哭出聲來,懷裡的毛團登時落地。

許是毛團聽不得小主人哭泣,哼哧哼哧的撲上去,對著袁弼又是幾爪子。

孫清酒瞪大眼睛,“完了,闖禍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