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對對!”

“大家切記,不許對家眷言說,今日朝堂上發生的事情,必須嚴格保密,誰敢叛逃,定斬不赦!”扈遠山咬牙切齒,“西梁若亡,我們都是喪家犬,唯有守住西梁,才有一線生機。”

逃,又能逃得了哪兒去呢?

慕容天涯就在偏殿裡坐著,整個人的精氣神都淡了,好似精神被摧毀了一般,神情呆滯。她知道,現在去追什麼密旨已經來不及了,蕭北望早就到了邊關,現在的邊關必定早已開戰。

鷹隼遲遲不來,說明戰事緊急。

蕭北望既然開戰,必定顧不上陵安城,他這人……公私分明,上了戰場就得為手底下數十萬軍士負責。

指尖輕輕撫過自己的唇瓣,慕容天涯鼻尖酸澀,眼眶紅得厲害。

還記得他走之前,他在馬背上,彎腰俯首,那滾燙的唇,就這麼輕飄飄的貼在她的唇上。溫柔而充滿了眷戀,可為了這天下,為了能讓她沒有後顧之憂,他還是走了。

義無反顧,策馬疆場。

“主上?”紅妝擔心得不行,“您一定要振作。”

慕容天涯沒有應聲,淡淡然捏了杯盞,淺淺的呷一口,眉心當即擰起。這大概是她喝過的,最苦澀的茶,苦到了人的心裡。

陳儀中和鮑不平愣是闖了進來,掠影急了,“主上,奴婢……”

“不用管了。”慕容天涯放下手中杯盞。

掠影行了禮,快速退回門外。

見狀,紅妝亦是行禮退下。

“扈遠山已經著手安排,整飭朝務,只是……”陳儀中有些猶豫,“你有什麼想法?”

“本王囚了皇帝,文武百官沒說什麼嗎?”她若無其事的挑眉。

鮑不平冷哼,“都這會了,誰還在乎那昏君的死活。西梁亂成這樣,大家都已經自顧不暇,始作俑者,其無後乎!”

慕容天涯斂眸,“蕭北望之事,已經沒有轉圜的餘地,時間隔了太久,本王已經飛書而去,且派了八百里加急,能攔就攔,不能攔……”

“這事是沒辦法了,太晚了點。”陳儀中張了張嘴,“我的意思是,你有沒有別的想法?”

“本王不會自立為君。”慕容天涯還不知道陳儀中的心思嗎?

鮑不平一愣,扭頭去看陳儀中。

聽得慕容天涯回絕得如此乾脆,陳儀中的話到了嘴邊,又給嚥了下去。

徐徐起身,慕容天涯負手而立,瞧了一眼兩人,“外患交給武將,內憂則需要咱們來自行解決。”

“你是說,袁虎臣?”陳儀中醒過神來。

慕容天涯不提,他這心裡慌得,差點把這頭蟄伏在西梁境內的大老虎給忘了。

“袁虎臣不除,西梁永世難安!”她抬步往外走,目光冷戾無溫。

站在高高的臺階上,放眼紅磚綠瓦的宮牆,風過衣袂翻飛,刮在臉上的冷風,合著刺眼的陽光,讓她覺得心寒如斯,卻又不敢倒下,不得不硬撐著,一步一臺階的走下去。

若我保不住你,我便保住兒子,保住你的家族老小。

蕭北望,你一定要撐住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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