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非是越如絮出事了?

當初刑獄被劫,慕容天涯知道那定是越青淮所為,但後來她忙於在北地周旋,只求慕容未知能平安無事,委實沒再想過越如絮之事。

“人是什麼時候走的?”慕容天涯問。

蕭北望剛要開口,卻聽得紅妝一聲喊,“人在那呢!”

眾人抬頭,越青淮從林深處緩步而出,瞧著並無任何的異樣。

“你們在幹什麼?”越青淮眉心微皺,“在等我?以為我跑了?”

誰都沒說話,皆保持緘默。

“沒有沒有!”腿上忽然被撞了一下,越青淮快速低頭。

慕容未知仰頭,笑嘻嘻的望著他,“我就知道你不會丟下我不管的。”

有那麼一瞬,蕭北望的眉心狠狠的跳了兩下,望著越青淮快速彎腰將孩子抱起,黑著臉進了馬車,他這心裡委實怪異得很。

扭頭望著慕容天涯,蕭北望張了張嘴,竟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。他家這孩子,未免太……太會哄人了些,這油嘴滑舌的本事,也不知是隨了誰的?

慕容天涯輕哼,“果然,都隨了他爹!”

音落,她淡淡然轉身,大步流星的離開。

蕭北望皺眉,除了哄她跟他在一起這事,除此之外,他委實沒對誰這般哄過,真是……冤枉得很!

“將軍!”付隨風趕回來,“沒人瞧見越青淮出去了。”

蕭北望點頭,“知道了!”

付隨風一愣,“不找找嗎?”

“找回來,你哄嗎?”蕭北望抬步離開。

留下付隨風在原地直撓頭,“哄什麼?哄誰?誰要哄?”

果然,近朱者赤近墨者黑,將軍跟攝政王相處久了,說句話都自帶玄機,真是苦了他這個副將,有事沒事還得揣摩著將軍在說什麼,錯了還得挨罰,真是太難了!

車隊又漸漸前行。

慕容未知坐在越青淮的身邊,小臉繃得有些蒼白,就這麼直勾勾的盯著他。

“我沒走!”越青淮開口。

慕容未知點點頭,“我知道。”

“那你這樣盯著我作甚?”越青淮不解,下意識的伸手擦了把臉,“我臉上有什麼髒東西?”

慕容未知搖搖頭,“不是!”

“未知,是不是做噩夢了,所以……”越青淮略顯擔慮的望著他,“下次你睡著的時候,我不走了行不行?就陪著你!”

慕容未知深吸一口氣,默默的伸出手。

越青淮這才發現,從一開始,這孩子的手就死死的攥成拳,之前以為是孩子緊張,或者是不安的情緒所導致,但現在看來,似乎沒那麼簡單。

“未知,怎麼了?”越青淮低低的問,“是哪裡不舒服嗎?”

慕容未知搖搖頭,攤開小手,掌心被捏得通紅,裡頭靜靜的放著一朵珠花,“是毛團拾回來的,我瞧著有些熟悉,後來想起姨娘跟那些壞人打架的時候,頭髮上就簪著這個。”

珠花不大,捏在他的小手裡剛剛好,掌心裡印著珠花的紋路,瞧著有些血滯,可見他方才捏得有多用力。

“外公,是不是姨娘出事了?”慕容未知定定的看著他,“你方才出去,就是為了找姨娘對嗎?”

越青淮接過他手中的珠花,“你告訴誰了嗎?”

“沒有!”小傢伙知道,他是怕自己告訴了母親,連連搖頭證明自己是站在他這邊的,“我一直捏在手裡,沒敢告訴任何人,我怕會出事。”

越青淮點點頭,“很好!未知真乖!”

“所以,姨娘真的出事了對嗎?”慕容未知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