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的小腦袋裡到底裝了什麼東西?”她面上染了些許緋紅,像極了窗外的晚霞,紅得熱烈,“我跟你爹,這輩子都不可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,但也絕對不會分開。”

除了生死!

“愛嗎?”慕容未知低低的問。

慕容天涯心神一震,“小小年紀懂什麼?”

“說書先生說,一個女人愛著那個男人,會為他捨命生子。”慕容未知拍著胸脯,“我就是最好的見證,是娘對爹的心意!娘平素膽子那麼大,為什麼提起爹,就這樣畏縮,不敢說了呢?”

“自然是愛的。”慕容天涯心裡砰砰跳,“他是我此生,唯一的男人!”

明明蕭北望不在這兒,可說出這話的時候,臉上熱得跟曬了整日的太陽似的,那股子燥鬱,怎麼都定不下來。

慕容未知站在凳子上拍手,“娘說得最好!毛團,股掌!”

呼吸微促,慕容天涯抬步朝著桌案走去,顧自到了一杯水,咕咚咕咚喝了個底朝天。涼水入腹,面頰卻愈發滾燙起來,連帶著耳根和脖子都紅了。

不過是對著孩子說了句實話,怎麼就、就成了這樣?

殺人都不怕,怎麼說兩句動人的話,倒是……

“娘臉紅咯!”慕容未知笑嘻嘻的爬下凳子,屁顛顛的往外頭跑去,“爹,爹,你都聽到了嗎?”

心頭咯噔一聲,慕容天涯駭然瞪大眼睛,猛地轉身往外看。

門口沒人,人在窗外站著,此刻就這麼直勾勾的盯著她。

喉間滾動,慕容天涯下意識的握緊了手中的空杯盞,手背上青筋微起。

所以說,他都聽到了?

“臭小子!”慕容天涯低斥,卻再也不敢去看蕭北望的眼睛。

“未知乖,跟紅妝姑姑去玩,爹和你娘有話要說。”蕭北望彎下腰,伏在孩子的耳畔低語。

慕容未知點點頭,他早就看到了爹站在視窗,見著爹鬍子拉渣的模樣,小傢伙覺得心疼,可又不知道該怎麼哄爹高興,讓爹不那麼累。

思來想去,哄爹的這項重任,怕是隻有娘才能擔當得起!

其實,若不是慕容天涯心裡有些發虛,又怎麼會聽不出小未知話語中的異常?

房門合上的那一瞬,慕容天涯的心也跟著抖了抖,下意識的走開兩步,背對著蕭北望站著。

“平素什麼話都敢說,怎麼現在我都站在這兒了,你倒是不敢說了?”渾厚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,帶著清晰的倦怠,愈發靠近她,“天涯,你有話為什麼不對著我說?我喜歡聽。”

慕容天涯抿唇,故作鎮定的轉身,瞧著他滿臉鬍渣的時候,瞳仁驟然微縮,愈發握緊了手中的空杯盞,“不是讓你在陵安城待著嗎?你跑這兒來作甚?”

她的明知故問,和轉移話題之策,對蕭北望來說,完全不起作用。

冷不丁上前一步,溫暖的掌心已經裹住了她冰涼的手背,下一刻便奪了她手中的杯盞,輕輕擱在桌案上,“握得這麼用力,也不怕手疼?”

慕容天涯張了張嘴,可是話沒說出口,眼眶卻忽然紅了起來,隱隱泛起酸澀滋味。

蕭北望看著她,“怎麼,高興傻了?都說不出話來了?方才對孩子說的那些話真好聽,再說一遍,如何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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