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天涯特意吩咐,寸土不可失,一般折騰下來,將袁虎臣手底下那些軍士,弄得灰頭土臉,生生憋了一股氣又不敢輕易發作,畢竟這是侯爺點了頭的。

就這麼一點點地方,被慕容天涯拾掇了整整兩天,袁虎臣便掀了兩天的軍帳,最後氣得將邊界上的那棵老樹,一掌劈成了兩截。

“行了嗎?”袁虎臣厲喝。

慕容天涯想了想,“約莫可行!”

瞧著手中舊地圖,這一塊該扒拉的,她都給扒拉回來。

袁虎臣還不明白這小子的心思?

無外乎吃定了他急著走,所以使勁的摳門。她一個陵安城來的攝政王,摳門都摳到他永孟州的家門口了!真真是西梁第一摳!

“行就行,不行就不行,什麼叫約莫可行?”袁虎臣暴躁的來回踱步。

在對待慕容天涯的事情上,絕對不能聽到模稜兩可的答案,否則她定是要折騰的。

比如說,你走到半路又給你叫回來,再來一句“約莫有問題”,那可就真的慘了!

“行!”慕容天涯點頭。

話音剛落,袁虎臣便迫不及待的翻身上馬,恨不能插上翅膀遠離慕容天涯。

最是難纏秀才兵,羅裡吧嗦一大堆!

“侯爺,您這就走?”慕容天涯站在馬下。

袁虎臣黑著臉,坐在馬背上,冷眼睨著她,“攝政王好好玩,本侯就不奉陪了!”

“家有嬌妻美妾,是該早早回去的。”慕容天涯負手而立,“那侯爺……一路順風啊!”

袁虎臣狠狠剜了她一眼,頭也不回的策馬而去。

瞧著那揚長而去的背影,慕容天涯的眸色漸漸沉下來,“紅妝?”

“已經動手了!”紅妝面色微凝,“暗衛被重創,掠影趕過去馳援了。”

慕容天涯拂袖轉身,“務必,拿下!”

“是!”紅妝行禮。

這件事是主上心頭的一根刺,若不解決,勢必成禍患。

“主上,現在回北地府衙嗎?”紅妝疾步跟上。

“先回府衙,等著掠影的訊息。”慕容天涯腳步一頓,下意識的捂著心口,“陵安城還沒有訊息嗎?”

蕭北望近來也未有遞出訊息,陵安城定然是出事了。

可到底會出什麼事呢?

慕容延初再胡鬧,總不至於把整個西梁天下送出去,頂多是成日謀算著,該怎麼對付她而已。

“暫時……還沒有!”紅妝聲音微弱。

慕容天涯揉著眉心,“先回去!”

“是!”紅妝的心裡亦是隱隱不安。

若是平素,一直沒訊息便是好訊息,可現在蕭將軍駐守陵安城,如此境況之下,未有訊息送來,必定是……

回到北地府衙的時候,已經是第二天早上。

因著連夜趕路,慕容天涯便睡在了馬車裡,雖說睡得不太安穩,但也能將就。

“主上!”紅妝在外頭行禮。

馮疏華和賀蘭摩亦在門口相迎,只等著慕容天涯下車。

馬車內,慕容天涯揉著眉心,身體虛乏。

喘口氣,她扶著車壁,慢慢的走出了馬車。

剛走下馬車,熟悉的面孔便出現在她的面前。

“攝政王!”穗姑從府衙的朱漆廊柱後面竄出來,畢恭畢敬的行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