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解藥……”老者聲音孱弱。

看到老者這般模樣,慕容天涯便已經明白了。

“真有你的!”慕容天涯咬著後槽牙冷笑,“沒有解藥的東西,也該拿出來?打量著禍害不到自己,便覺得無所謂?你可曾想過,這些東西一旦弄出去,會有多少人死於非命?”

老者張了張嘴,說不出話來。

“袁虎臣想讓誰無聲無息的消失,誰就得消失,包括今日站在你面前的人!”慕容天涯真是恨極了這些蠢貨。

此前那一場無妄之災如此,如今又是這樣。

天災不可避,人禍遠勝於天災。

老者雙膝發軟,“少、少……攝政王,我……”

“解藥何處有?”慕容天涯冷問。

老者垂眸,“北瀾皇宮裡會有解藥,只是藏在庫房裡,著人專門看守,不容易拿到。”

“這就不是你該擔心的問題。”慕容天涯掉頭就走。

“方才我已經遞了訊號,這裡……”

慕容天涯頓住腳步,側過身冷睨著他,“本王知道,你讓院子裡的人都撤了,否則你根本不可能活著站在這裡,不管你是誰,都得死!”

敢動她慕容天涯,簡直自尋死路。

“攝政王?”老者深吸一口氣,“袁虎臣要殺您,您還是早點離開無定山莊吧!”

“離開就成了嗎?”慕容天涯目光黢冷,眉宇間凝著淡淡的陰戾之色,“若不剷除虎狼,誰能保證來日不為其所害?瞞住袁虎臣。”

“是!”老者躬身。

紅妝在外頭候著,直到慕容天涯安然無恙的出來,她這才鬆了口氣。

“主上?”紅妝忙不迭迎上去。

“沒事,走!”慕容天涯抬步就走。

風吹著迴廊的燈籠左右搖晃,連落下的光都散亂得不成樣子,就這麼斑斑駁駁的。

回房,進門。

紅妝快速合上房門,趕緊給自家主子倒了一杯水,“主上的臉上不大好,是不是那狗奴才……”

慕容天涯抬手,定了定心神,這才斂盡面上冷意,接過杯盞喝水。

見狀,紅妝半晌不敢吭聲。

“那東西沒有解藥。”慕容天涯緊了緊手中的杯盞。

紅妝一愣,“曼陀?”

素白的瓷杯映著慕容天涯指關節上的淡青色,眸中暈開幾分殺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