別說是慕容天涯,饒是紅妝和掠影都跟著心驚膽戰。

若是袁虎臣知道,慕容天涯此番並非奉皇命而來,後果不堪設想。

周遭忽然安靜下來,陰冷的風掠過樹梢,穿梭在大堂內。

“怎麼,拿不出來了?”袁虎臣陰陽怪氣,就好似已經勝券在握,“慕容天涯,你身為攝政王,出使東啟,未復皇命,未得聖意,卻擅自來了北地……”

說到這兒,袁虎臣頓了頓,唇角帶著瘮人的笑意。

他彷彿已經看到了慕容天涯的首級,被懸掛在軍陣之前。

那種快意,簡直無法用言語形容。

慕容天涯笑了笑,“看樣子,長信侯對本王的腦袋,惦了很久。現在是想動手嗎?殺了本王,將首級掛在府衙門口,又或者拿回軍中炫耀。”

當朝攝政王的腦袋,多少人想要,卻得不到呢!

“慕容天涯,你好大的膽子,竟敢孤身一人前來,衝你這份魄力,本侯欽佩。”袁虎臣得意洋洋,“這麼多年了,朝廷一直有派人過來,但是沒有一個人,敢這樣對本侯說話!”

“沒辦法,他們不敢是因為怕死,死了也是白死!可本王不一樣……本王死了,也有墊背的!”慕容天涯勾唇,似笑非笑的望著他,“長信侯,信不信呢?”

信!

袁虎臣怎麼會不信呢!

旁人也許沒這麼大的口氣,可慕容天涯……絕對做得到!

心下一緊,袁虎臣下意識的環顧四周。

“怕了?”慕容天涯負手而立。

袁虎臣冷笑,“怕你?”

許是真的擔心夜長夢多,會事出有變。

袁虎臣輕哼,“聖旨呢?”

瞧,話題又轉回來了。

“自然是要請出來的!”慕容天涯微微側過身來,就這麼陰測測的睨著他,“長信侯不會以為,這聖旨是自己滾出來的吧?帝王之威啊……”

袁虎臣心驚,“你……”

“請聖旨得有個請的誠意,本王手裡的聖旨,可不是誰都能看的,您說呢?長信侯!”她將最後三個字咬得生重。

是啊!

長信侯!

只是個侯爵。

饒你手眼通天又如何?

臣始終為臣,君威不可犯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