乍聽得李長齡提起蕭瑾溪與尚書府的婚事,慕容延初覺得腦子裡有什麼東西,忽然間崩塌了,所以他沒忍住,偷偷出了宮。

“婚嫁之事,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臣女並無異議。”蕭瑾溪半垂著眉眼,儘量不去直視龍顏。

“你喜歡禮部尚書家的公子嗎?”慕容延初問。

蕭瑾溪愣了愣,皇帝連這事也管?

“皇……阿初公子,這似乎並不重要。”蕭瑾溪狐疑的望著他,“劉公子品行端正,性子溫厚,又飽讀詩書,出身書香門第,委實是極好的。”

“你喜歡他嗎?”慕容延初問。

蕭瑾溪尷尬的笑了笑,耳朵尖有些微微的紅,“自然是喜歡的。”

慕容延初張了張嘴,眼睛裡的光忽然暗下去,俄而竟是冷了幾分,“蕭姑娘能說出劉公子這麼多好處,想來是真心的。”

“共度餘生,自然是要真心的。”蕭瑾溪深吸一口氣,“阿初公子還有什麼事嗎?若是沒什麼事,臣女這就告退。因著帶了小侄兒出門,若是出來久了,家裡人會擔心的。”

“再坐會吧!”慕容延初聲音微冷。

蕭瑾溪只得又坐了回去。

可不知道為什麼,有些如坐針氈般的感覺,大概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,委實不方便吧!

茶喝兩口,相顧無言。

該散的還是得散!

“小姑姑,我想尿尿……”慕容未知在踹門,“小姑姑……”

李長齡想攔著,可那隻狐狸對著他又是撕又是咬的,到底是年紀大了,哪裡比得上孩子手腳靈活。

“小姑姑!”慕容未知在迴廊裡飛奔,“哈哈哈,抓不著!抓不著!毛團,上!上!”

噠噠的腳步聲,伴隨著孩子發笑的咯咯聲,惹得大堂內的客人,皆仰頭往上看,一個個笑逐顏開。

因著跑得太急,李長齡猛地被毛團絆著,登時摔個四腳朝天,這場面是要多狼狽有多狼狽!

侍衛終於抱住了慕容未知,快速將他鉗在懷中無法動彈。

“小姑姑……”慕容未知掙扎著,“放開我!放開我!”

“放開他!”蕭瑾溪冷著臉衝出來,快速將慕容未知搶回來,緊緊抱在懷中,“傷著沒有?”

“沒有沒有,那個老公公摔倒了!”慕容未知連連搖頭,小拳頭捏得生緊,“小姑姑,我、我要尿尿,快要尿褲子了……”

蕭瑾溪抱著孩子就跑,“別怕別怕,小姑姑帶你去!”

慕容延初站在門口,瞧著蕭瑾溪跑得飛快。

那模樣,就跟逃命似的,連一句再見都沒來得及和他說。

“公子恕罪,是老奴不好,老奴沒攔住那孩子……”李長齡爬起來行禮。

慕容延初眸色微暗,“進來!”

“是!”李長齡扶著腰,緩步進門,“公子,恕罪!”

“去查一查劉家的兒子?”慕容延初站在視窗,瞧著那一抹俏麗的身影,快速穿過人群,消失在街頭。

李長齡先是一愣,俄而瞬時明白過來,“老奴這就讓人去查!”

須臾,李長齡從門外回來,靜靜的望著仍站在視窗的慕容延初,“公子,將軍府與尚書府聯姻,原也不是什麼大事,禮部尚書劉樹天素來恭謹,處事還算周到,委實挑不出刺來!”

“朕心裡不舒服!”慕容延初目光幽沉,他冷冷的轉身,唇角牽起涼薄的弧度,“朕忽然有些後悔了,為什麼朕想要的,永遠都會失之交臂,又或者為人所控呢?難道朕就不能自私一回,自己給自己做一次主?”

李長齡駭然,“皇上,不可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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