雅莊內出了這樣的事,身為東啟的國主,度桑自然是要帶頭的。

權力沒多少,責任卻不小。

這就是度桑如今的處境!

然而,西梁攝政王的院子,是這麼好進的嗎?

連門都敲不開,遑論其他!

“魏無延?”烏岑咬著牙,“你不是跟攝政王是老相好嗎?”

魏無延意味深長的瞧了他一眼,魏無延抄著手不說話,方才是哪個喊打喊殺?

這事在他預料之中,但是……如今的局面倒是有些不受控制。

與她相較,他終不及。

“魏無延?”度桑也急了,“此事該如何處置?”

魏無延挑了眉眼,掃一眼眾生相,一個個面上帶著焦灼,眼中帶著期盼,可見都慌了。

慌了才好!

“臣……試試!”魏無延行禮。

眾人退後,魏無延上前。

心似明鏡,知道這道門是不可能敲開的。

慕容天涯做事,素來決絕,若是旁人來敲,興許還能敲得開,現在他來敲門……誰也別想再進去。

“主上,是魏無延在敲門!”掠影回稟。

慕容天涯有些乏了,換個姿勢靠著,繼續翻著手中書冊,連句回答都沒有。

紅妝拂手,掠影會意,繼續守著門口。

牆頭又聲音,很快“哎呦”一聲又落回了牆外頭。

掠影點了點手中的小石子,青天白日就敢爬牆牆,沒下死手打得你半死,那都是輕的。

牆外。

眾人皆驚。

瞧著北瀾的侍衛從牆頭跌落,捂著嘴沒敢吭聲,臨了吐出半顆帶血的牙,一張嘴……滿嘴都是殷紅之色。

“這西梁的人,下手太重!”烏岑咬著牙。

呼延楓倒是被逗笑了,“自己要飛簷走壁,勿怪人家把你當賊打!”

“你!”烏岑憤然,“這門敲不開,牆還不讓爬嗎?東啟的國君都站在這裡了,她慕容天涯算個什麼東西?到這就是使臣,還當自己是西梁的攝政王,在陵安城耀武揚威嗎?”

掠影剛要回兩句,卻被紅妝一個眼神給生生憋了回去。

紅妝衝她搖頭,示意她莫要輕舉妄動,中了他人的計。

咬咬牙,掠影緊了緊手中的石子,這幫犢子千萬別落在她手裡,否則……哼哼!

慕容天涯翻著書冊,這一日的折騰下來,天色業已不早。

外頭的人受不住,紛紛回了各自的院子。

雅莊成了孤島,東啟和北瀾是兩大巨頭。

站誰都不是,但你若是置身事外,免不得要被這兩個活吞。

“主上?”紅妝瞧著天色,“時辰不早了,回房歇著吧!”

仰頭瞧著昏暗下來的天空,慕容天涯半倚著石柱,眉眼間染上淡淡的憂慮之色。手中的書冊,其實翻來翻去就那兩頁,她一個字都沒瞧進去。

付隨風晃晃悠悠的站在迴廊裡,腦袋沉得厲害,“我家將軍呢?”

“這個時候醒了,倒也是能耐!”紅妝感慨。

那酒的“勁兒”有多大,慕容天涯也是瞧出來了。

按照魏無延的設定,蕭北望喝了酒之後,會比付隨風早些醒轉,最早是在山道坍塌之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