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將軍是要見一見?”付隨風倒是熱心。

蕭北望睨他一眼,“暫時不見,你且讓人盯著他!”

付隨風不明所以,然則既是將軍所言,自然得遵從。

入夜之後,蕭北望便悄悄去了一趟攝政王府。

慕容天涯這兩日不太舒服,此刻正靠在軟榻上。

燭光葳蕤,有美如斯。

如妖似孽,婀娜臨世。

對於蕭北望的腳步聲,慕容天涯委實太過熟悉。

單手抵著太陽穴,美麗的桃花眸就這麼瞧著他,視線輕飄飄的掠過他周身,唇角勾起,似笑非笑,卻在燭光的映襯下,像極了視窗那待放的桃花。

春色滿園關不住,卻有妖孽勝花顏。

“你打算站在那裡多久?”她涼涼的問,“若是要當門神,且早說,定能給你塑個金身,立在王府門前。”

蕭北望緩步朝她走去,視線未能從她身上挪開。

緊挨著她坐下,她習以為常的伏在他膝上。

骨節分明的手,微微張開,五指肆意的撥弄著她的青絲。

如墨青絲,色澤如緞。

甚美!

這分明是傾城的妖孽,宛若孫清酒之前所說的,那個叫燕蕊的女子。

那女子,應該就是……

“有話就說,有屁就放,不然……”她的指尖在他的腿上輕輕打著圈,作勢是要掐下去了。

蕭北望當即回過神,繃直了身子輕嘆,“是關於那個柳葉鏢的事情,孫清酒說,這可能跟北瀾的前朝皇室有關。”

“沈青弦!”她直起身子,斂盡面上妖邪之色,盡是冷冽。

變臉之快,委實讓蕭北望頗感無奈。

“估計是的。”蕭北望點頭,“北瀾先太子手底下的將軍沈氏,善用柳葉鏢,若是如此,按理說二十多年前就該消失了,但是此刻出現,除了沈青弦,委實猜不到其他。”

可沈青弦若出現,只會直取她性命,又怎麼可能手下留情?

怪哉!

“先太子幼女,名喚燕蕊,下落不明。”蕭北望握住她微涼的手,“懂我的意思了嗎?”

慕容天涯輕哼,“入了西梁皇宮,自然是下落不明的。白日裡遮遮掩掩,夜裡成雙成對,倒也是愜意得很!只不過,我倒是很有興趣,越青淮是怎麼回事?”

按理說,先帝如此寵愛燕蕊,所生之子也該是先帝的骨血,為什麼到了最後,竟成了越青淮的?是越青淮動了粗,將人悄悄挾走,關押在了那個竹屋的地下密室?

若真的如此,那她與越如絮的出身,可真真是不堪至極!

“不管你是誰,不管你出身如何,在我心裡,你就是你!”蕭北望似已看出她的心思,輕輕將她攬入懷中,“你是我的天涯,終此一生,都不會改變。”

她安靜的伏在他懷裡,“東啟國新君登位,廣邀諸國君主,前往恭賀。西梁與東啟乃是友邦,不去是絕對不行的,而且……魏無延在東啟,理該我去處理。”

“你要去東啟?”蕭北望目光微冷,“不準!”

別的都好商量,唯有這一樣,不行!

魏無延是誰?

且不說這人工於心計,只這人對她圖謀不軌,他就放心不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