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先衝進來的,自然是追雲,冷劍在手卻不敢真的動手。

“師兄做的小東西,果然只適合小孩子玩!”越青淮單手提著慕容未知的胳膊。

肉嘟嘟的手腕上,套著一個醜不拉幾的竹環,委實不怎麼雅觀。

“酒酒師父做的東西是最好的,不許你說他壞話!”慕容未知掙扎著。

腳下微微懸空,一條胳膊的懸掛力道,不足以撐起整個身子,胳膊好疼,似乎要從肩膀處斷開了,再也沒力氣喊出聲音。

“越青淮!”孫清酒從外頭衝進來,“放開孩子!”

“他叫你一聲師父,也算是咱們同門。”越青淮冷哼,“可這手段卑劣至極,倒是半點都不像你。師兄,我記得你最不屑的,就是這種放藥的行徑。怎麼,老了老了,反而放開了手腳?”

“同光明正大之人,自然不能用卑劣的手段。但是對付宵小之輩,談什麼君子之道?!”慕容天涯不溫不火的從外頭進來。

侍衛包圍了整個四合院,誰都別想跑出去。

負手而立,慕容天涯冷眼睨著越青淮。

此時此刻,她的兒子掛在他的手上,整條胳膊都快被拽下來了。

慕容未知咬著牙,愣是沒喊一聲疼。

孫清酒與蕭瑾溪先是仲怔,轉而快速給慕容天涯讓了道,有她在,委實沒他們什麼事了。

紅妝、掠影在側,各自捏了一把冷汗,小公子在越青淮手中,誰都不敢輕舉妄動。

“清場!”慕容天涯一聲令下,蕭瑾溪和孫清酒便被哄了出去,隔離在包圍圈外。

彎腰,抱起毛團。

慕容天涯神色淡然,眉眼只凝著懷中的白狐狸,似乎壓根沒把越青淮放在眼裡,修長如玉的指尖,輕輕摩挲著狐狸的尖耳朵,何其從容淡定。

“你要的東西在本王手裡!”慕容天涯幽然抬了眼,唇角微揚,似笑非笑的望他,“越青淮,你利用越如絮,引我兒上鉤,不就是想拿到本王手裡的東西嗎?”

越青淮盯著她,微微眯起了眸。

“且回答本王兩個問題,本王就把東西給你,反正那東西留在攝政王府,也沒什麼用。”她悠然側過身,不敢看孩子一眼。

“問!”越青淮低眉看了一眼慕容未知。

這孩子倒也倔強,唇都咬破了,愣是沒喊出聲來。

越青淮微微放緩了力道,免得真將孩子的胳膊拽下來……只是慕容未知的臉色蒼白,怕是撐不了多久。

“沈韻為你所殺?”她問。

越青淮斂眸,“不是!”

“千佛殿為你所燒?”她又問。

越青淮冷然,“不是!”

“好!”其實這兩個問題,她早已心中有數,但是偏不死心,總歸想問一問。

如此,心裡的疑惑便算是徹底解開了,自欺欺人終是到此為止了!

慕容天涯抱著毛團往外走,甚至沒有回頭多看慕容未知一眼。

最後倒是越青淮有些發愣,“你不要你兒子了?”

旁人不知道這份血緣關係,越青淮卻是知道得清楚,這般血脈唯有自己的後人,他自詡情深,卻沒想到竟還有個比越如絮更冷血的女兒。

“不知輕重,不知好歹,你若是想要,給你便是!”她繃直了身子,背對著他們,“如此一來,也省得你無休止的糾纏,你不煩,我都覺得煩!”

音落,她跨步往前走。

“等等!”越青淮拽著慕容未知往前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