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天涯下意識的縮了縮脖頸,想掙開他的手,卻因力有不逮而作罷。

輕嘆一聲,她軟了聲,“你放開,有話好好說,別總動手動腳的。”

有話好好說,那是自然的。

然則要蕭北望放開,著實有點困難。

“到嘴的鴨子,你說……還能飛嗎?”他一本正經的問。

不過,稍稍鬆開些許倒是可行,免得把她擠壞了。

鬆了口氣,慕容天涯轉身。

他順勢將掌心貼在她的後腰上,兩個人就這麼面對面的站著。

“你發脾氣,是因為白日裡我聽了不該聽的,所以心裡窩著火?”他伸手拂過她的眉眼,“你難道不知道,自己跺跺腳,整個陵安城都得抖一抖嗎?還敢擰眉……是要夾死蚊子嗎?”

她險些被他逗笑,好在這麼多年的功夫不是白練的,終是忍住了,“我訓斥自己的奴才,你心疼什麼勁兒?”

“我心疼的是你,若是壞了心情,可怎麼好?”他低頭,與她額頭相抵。

每每近距離靠近,他總是這樣忍不住,忍不住想欺負她,將所有的力氣都用在她的身上。

讓百丈鋼,化繞指柔!

“蕭北望,你去當將軍真是屈才,依著你的表現,你該去和親,哄得各國的公主俯首帖耳,亦不在話下!”她終是唇角輕揚,低聲調侃。

“我誰也不想哄,只哄你一個。”他在她唇上輕輕舐過,“天涯,別再生氣了!”

她長長羽睫半垂著,幽幽的吐出一口氣,“你知道我為什麼發火嗎?”

見她終於笑了,他這才直起身,輕輕的將她攬入懷中,“願聞其詳!”

“好不容易找到沈青弦的蹤跡,這幫人竟然跟丟了。”她伏在他懷裡低語。

驟聽得沈青弦三個字,蕭北望下意識的將她抱緊,“沈韻死了,他應該還會回來找你,而且定會發了瘋一樣的報仇,你定要小心,出行莫要落單。”

“我知道!”慕容天涯點點頭,“眼下隱於暗處的只有越氏父女和沈青弦,只要抓住他們三個,便無後顧之憂,未知也能出來玩。他怕是憋壞了吧?”

提及兒子,蕭北望忍俊不禁,“小傢伙今兒不知從哪兒撿來一個球,玩得連晚飯都吃不成了,險些一腦袋扎進飯碗裡。你是沒瞧見他那小雞啄米的樣子,簡直可愛得不行!”

“怎麼累成這樣?”慕容天涯皺眉,“明兒起來,怕是會手腳痠疼,你怎麼也不讓人看著點,悠著點?”

“我蕭北望的兒子,天生精力充沛,你擔什麼心?”他忽然將她打橫抱起,快步走到軟榻處坐下,就這麼圈著她,讓她坐在自己的膝上,“還是顧好你自個,這小身板,讓本將軍很是為難啊!”

她的手快速欺上了他的腰間,然則這一次,蕭北望倒是眼疾手快,快速握住冰涼的柔荑。

“慢……慢點……”他條件反射式的求饒。

聽得他呼吸紊亂,她眉峰微挑,尾音拖長,“嗯?”

深吸一口氣,蕭北望無奈的乾笑兩聲,“罷了,自己的女人……總歸是要自己慣的!”

你不慣,早晚會讓旁人慣了去,只有寵得無法無天,才能免於他人覬覦。

他鬆手,她動手。

慕容氏掐指神功,三百六十度大旋轉。

動作嫻熟,位置在精準,力道狠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