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沒找到人,不過留下個皮球也是極好的,慕容未知正愁找不到事兒做!

竹苑內。

蕭瑾溪瞧著祖母遞上來的帖子,眉心擰起,“祖母,這是……”

“祖母知道,你此前受了委屈,那勞什子的公子,差點傷了你和未知,所以這會祖母特意讓人去打聽過,禮部尚書家的兒子,斯文儒雅,才華橫溢。”蕭老夫人笑了笑,“你放心便是。”

緊了緊手中的庚帖,蕭瑾溪面露難色,“祖母,溪兒其實不、不著急!”

“溪兒,祖母知道你的心思,可你看看陵安城裡,哪家姑娘不是早早的許了人家,早早的相夫教子。你呢,祖母慣著你,你哥也慣著你,以至於什麼事都讓你自己做主,可這一回,你就聽祖母的吧!”蕭老夫人規勸。

背後的目的,蕭北望已經說得很清楚,蕭老夫人哪敢耽擱。

被皇帝看中,未見得是好事。

古往今來,多少紅顏悲白髮,一入宮門深似海。

蕭家的人,不懂得爭寵,也不屑做什麼暗裡的勾當,關鍵是性子秉直,看不慣不平事,免不得要惹出禍來,到時候可能會禍延九族,委實不適合當帝妃。

蕭瑾溪抿唇,“那……就看看吧!”

“肯定跟上一個,不一樣!”蕭老夫人打了包票。

蕭瑾溪點頭,出門的時候,想起了那一夜的燈火昏暗,輕輕拂過手背,心裡竟有些沉甸甸的。

“小姐!”文鳶送她出去,“您莫要多想,老夫人和將軍不是要趕您走。”

“姑姑不必說,我都知道!”蕭瑾溪深吸一口氣,“祖母是擔心以後,我一個人太孤獨了,所以才會急著讓我嫁人。”

文鳶頷首,“小姐明白,自然是最好的。比起別家的姑娘,蓋上了蓋頭就出門,嫁人的是人是鬼都不知道,老夫人和將軍,已經做得極好。”

“是!”蕭瑾溪笑了笑,“姑姑放心,我對祖母和兄長並無怨言,此事終究是要辦的,只是也得給我時間,我終做不到……毫不猶豫!”

“小姐這麼想就對了!”文鳶止步,“試試,總是好的。”

語罷,文鳶轉身回去。

蕭瑾溪眸色微沉,幽然一聲嘆。

飛沫不解,“小姐,您是不是有什麼心事,最近老聽得您嘆氣。”

“我能有什麼心事,吃好喝好,又沒人會欺負我。”蕭瑾溪隨手將庚帖丟給她,“收好,改日去會會!”

“是!”飛沫忙不迭收好。

小姐終於開竅了。

院子裡,慕容未知與奴才們玩踢皮球,孫清酒則躺在欄杆上呼呼大睡。

“這酒鬼!”蕭瑾溪冷著臉,好在未知沒什麼事。

若是孫清酒敢醉酒誤事,她非得撕了他。

“小姑姑,這球很好玩哦!”慕容未知追著球跑,笑得合不攏嘴。

毛團在後面疾追,尾巴搖得很是歡實。

“這球是誰給的?”蕭瑾溪問。

慕容未知站住腳步,奴才們趕緊去撿球。

“怎麼了?”蕭瑾溪走過去,“不能說嗎?孫老頭給你買的?”

“是我在門口撿的,等我玩夠了再還回去。”慕容未知笑嘻嘻的看她,“小姑姑,你是不是想要一起玩呢?這球,很好玩了,我能踢得很遠,毛團都能把球撞出去,我們玩搶球呢!”

蕭瑾溪原是想說,這球既然是別人的,就不該佔為己有,理該早點還回去,免得主人家著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