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谷清平,你既是從本王府裡出來的,如今要在這裡指證本王,那本王就問你幾個問題,你敢不敢回答?”慕容天涯很是悠閒,從始至終,面不改色。

有那麼一瞬,谷清平覺得,慕容天涯似乎早料到了這一切。

“攝政王,請!”谷清平行禮。

既然是門客,免不得要做做樣子,待慕容天涯禮敬。

“你方才說,行刺一事,乃是本王自己所為,而且是你與本王一道謀劃的,如此才會知曉得一清二楚!”慕容天涯挑眉,“若此時當真,本王獲罪,你怕也難逃一死,這責任可擔得?”

若不是看這幫廢物制不住慕容天涯了,谷清平才不會跑出來。

眼下慕容天涯這麼說,谷清平一度以為她沒招了,這是在威脅他閉嘴,否則要承了這連坐之罪。

谷清平義正辭嚴,“為了天下大義,為了不讓冤者枉死,谷清平願意承這責任!”

“好!”慕容天涯讚許般笑了笑,“都聽到了嗎?”

這話,是衝著所有人說的。

監斬臺上的人悉數行禮,底下的百姓則面面相覷。

蕭北望斂眸,原來她故意讓趙丘父子嚷嚷,是為了……逼谷清平主動暴露身份?

谷清平以為世子府安然無恙,以為自己的計謀得逞,想要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,在天下人面前將行刺的真相公之於眾。

殊不知……

哼,愚蠢!

慕容天涯點點頭,“行了,話都說到這份上了,那本王就在這裡給陵安城的百姓掏掏心窩子。昨兒夜裡那一場行刺,的確是趙公府所為,但昨天夜裡所發生的,卻不止這一件大事。”

音落瞬間,谷清平駭然瞪大眼睛,不敢置信的盯著慕容天涯,“你說什麼?”

“報!”

有軍士急匆匆趕來。

慕容天涯負手而立,“說!”

“啟稟攝政王,世子府內一切如常,唯有世子不見蹤跡。後來咱們在城外發現有大批馬隊出行痕跡,終於在城外百里開外,找到了長信侯府的馬隊,擒獲了所有人!”軍士俯首,畢恭畢敬的彙報。

慕容天涯如釋重負,“夜行百里,長信侯府的戰馬,還真是不錯。可惜啊,這馬似乎不怎麼捨得走,本王猜測,許是沒餵飽,所以壓根跑不動!”

一聽馬隊被截回來,谷清平的面色駭然全變了,“什麼?!”

“本王不知,世子是否參與趙公府的行刺事件,但這漏夜出行,不告而別……似乎不怎麼妥當。”慕容天涯冷笑,“谷清平,你既然聲稱什麼都知道,不如說說,袁弼到底有沒有參與行刺本王?”

谷清平哪裡還敢應答,整個人僵在原地,渾身冰涼徹骨。

瞧著他瑟瑟發抖的模樣,掠影鼻間冷哼,“賊喊捉賊,真是好把戲,打量著要把整個陵安城,乃至滿朝文武大臣,都玩弄於股掌之中?!”
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谷清平不斷的擦拭額頭,冷汗涔涔而下。

之前盛氣凌人,此刻偃旗息鼓。

傻子都能瞧出來,他如此不對勁,必定說了謊話!

“答不上來了?”掠影冷笑。

谷清平抱著最後一線希望,計劃不會有錯,世子必定已經跑出了,慕容天涯此舉必定是詐他!

“攝政王不必詐我,此事我……”

話還未說完,人群那頭,大批的軍士將出逃袁弼,連同所有隨從,一併拿了回來,押解之狀,如同連成串的糖葫蘆,很是滑稽可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