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天涯合上眉眼,再睜開時,又恢復了最初的從容之色,“宮中走水,按律追責,公事公辦!”

語罷,她頭也不回的離去,甚至沒有理睬皇帝。

慕容延初緊了緊袖中的手,注視著慕容天涯離去的背影,“皇叔怕是傷心了!”

唯有蕭北望知道,這千佛殿,可能是慕容天涯生母的葬身之地,沈韻絕對不會動手焚去,否則她根本不必等到今時今日。

何況此前,沈韻答應了慕容天涯,勢必要見到沈青弦,才會採取行動。

眼下……早了點!

他們也剛剛得到沈青弦逃走的訊息,沈韻身在宮中,肯定不能未卜先知。

會誰幹的?

“是越青淮!”慕容天涯黑著臉。

蕭北望緊隨其後,“不可能是他,我覺得不是他。”

“何以見得?”她幾近咬牙切齒,“如今只有他,一心想要進入千佛殿,也只有他知道……知道那個人藏在此處。不是他,還能有誰這般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千佛殿?”

越青淮的武功,他們都是見識過的,要躲開重重守衛,進入千佛殿,並不是難事。

“天涯,你太著急了!”蕭北望深吸一口氣,打了個剜心的比方,“你不妨想想,如果那裡葬的是我,你會不會燒了千佛殿?”

慕容天涯赫然愣住,啞然失語。

“同樣的,若是越青淮要來帶走她,那也只會小心翼翼的帶走。上次闖千佛殿,依著越青淮的武功,為什麼還能被發現?”蕭北望呼吸微促,“你那麼聰明,一定能想得明白,是不是?”

這大概就是:當局者迷,旁觀者清。

許是真的被大火晃了眼,又或者近來事情太多,慕容天涯真的有些迷惘,竟然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沒想明白。

眼下蕭北望這麼一提醒,她瞬時如醍醐灌頂,清醒了大半。

越青淮對那人執念極深,可謂是執了一輩子,自然也會愛屋及烏,不忍心傷害沈韻,否則上次闖宮,他定不會對沈韻手下留情。

海棠花被毀,葬身之地被焚,這不是要她挫骨揚灰嗎?

這等惡毒之事,越青淮是斷然不會做的!!

眸,陡沉。

慕容天涯呼吸微促,下意識的攥緊了袖中拳頭,“只怕,是宮裡人做的。”

這點,蕭北望倒是真的沒想到,“宮裡的?宮裡不都是你的人嗎?”

“年年打雁,也有叫雁啄了眼的時候。”她幽然嘆口氣,忽然眉心陡蹙,厲喝一聲,“前面那人,站住!”

她這一喊,那人反而跑了。

掠影旋即去追!

然則,拐個彎,掠影卻退了回來。

只聽得一聲怒喝,聲音尖銳至極,“放肆,你是個什麼東西,竟敢衝撞皇后娘娘,若是傷及小皇子,你吃罪得起嗎?”

掠影是攝政王府的人,可也只是個奴才,若不想予人話柄,趁機挑主上的刺,她就得學會隱忍,“皇后娘娘恕罪,奴婢是一時心切,有可疑之人跑過來,所以奴婢……”

一記響亮的耳光,狠狠落在掠影臉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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