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北望陪著孩子洗漱,吃早飯,以前不知道自己有個兒子的存在,如今覺得虧欠太多。

不過,對慕容未知來說,最大的彌補方式,就是保全慕容天涯。

付隨風是昨天后半夜回來的,眼珠子發紅,若不是顧及時辰不早了,定是要鬧一通,哪有人這麼辦事的,一塊出去,臨了卻把他給弄丟了。

不帶這麼欺負人的!

奈何這將軍府內,瞧著蕭北望獨自回來,竟也沒人問起付隨風的下落,這便更讓人傷心了。

“他發什麼瘟?”蕭瑾溪問。

孫清酒坐在迴廊裡,瞧了一眼杵在院子裡的付隨風,“說是傷心了,要個說法!”

“要什麼說法?”蕭瑾溪不解,

孫清酒撇撇嘴,“說是蕭北望將他弄丟了,他是自個回來的。”

“回來就回來唄,又不是不認得路。”蕭瑾溪翻個白眼,“矯情的。”

“沒媳婦的人,就是矯情,還是收不住的那種!”孫清酒輕嘆,“聽說了嗎?慕容天涯大病初癒,一大早就上朝去了,就咱家這位,還在哄孩子吃飯!”

蕭瑾溪坐在一旁,“那又如何?慕容天涯靠的是嘴皮子,我哥靠的是拳頭,本來就不一樣。”

一個靠說的,一個靠做的。

“未知要乖,知道嗎?”蕭北望撫著兒子的小腦袋。

慕容未知彎腰將毛團放下,走過去抱了抱父親的大腿,“爹,我知道!”

蕭北望一聲嘆,冷眼剜著孫清酒和蕭瑾溪,孩子就是這樣被帶壞的。

“乖!”蕭北望只能拖著腿上的兒子,一步一頓的走到院子裡,“好了,放手,別玩了!”

“付叔叔,你為什麼眼睛紅了?誰欺負你了嗎?”慕容未知仰頭問,“你跟爹一起出去,最後爹回來了,你沒回來,是不是因為你去娶媳婦了?”

付隨風,“……”

“我知道了,你被媳婦趕出來了,是不是?”慕容未知扯著嗓門喊。

付隨風面色青白,“將軍就是這樣埋汰卑職的?”

天地良心,蕭北望可沒說過這話。

“未知,這話哪兒聽來的?”蕭北望低頭問。

慕容未知坐在父親的腳背上,“茶館裡的說書先生,一直都是這麼說的。如果一個失蹤了,多半是與人私了個奔!”

蕭北望皺眉,旋即望著快速轉身的孫清酒和蕭瑾溪,“你們兩個!”

“哥,閒來無事,只是去喝喝茶吃吃點心,誰知道他真的聽進去了。”蕭瑾溪眨了眨眼睛。

“我看你真的是太閒了!”蕭北望面色微沉,“回頭讓祖母多留點心!”

蕭瑾溪猛地愣住,“哥,你又來!上次還鬧得不夠?我不要!”

“以後不許教孩子這些東西!”蕭北望黑著臉。

慕容未知鬆了手,快速擋在蕭瑾溪跟前,“爹,不是小姑姑教的,是說書先生說的,就算沒有說書先生,還有話本子,未知能認識好多字了!”

“胳膊肘往外拐!”蕭北望輕斥。

再回頭,險些被付隨風的眼神嚇一跳。

“你幹什麼?”蕭北望皺眉。

付隨風抽抽兩聲,“將軍不打算對卑職有個交代嗎?您就這樣把卑職弄丟了,萬一卑職回不來,萬一卑職遇到了危險,萬一卑職……”

“你不是好好站在這裡?”蕭北望抬步就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