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什麼意思,就是意思意思!”夏安國輕嘆著將鐲子放回去,“這東西還是交給蕭公子保管吧!”

語罷,夏安國起身離開。

待夏安國出去,紅妝才開口道,“主上,他這是什麼意思?發現了咱們,但又沒有說破。”

“陳儀中什麼德行,他便是什麼德行。”慕容天涯瞧了一眼桌案上的鐲子,“盛情難卻,收起來吧!”

紅妝依言收好了鐲子,“主上不擔心,夏安國會洩露訊息嗎?”

慕容天涯搖搖頭,“他要是想洩露訊息,必是神不知鬼不覺的,這會都擺出來了,自然是到此為止。”

陳儀中那老狐狸,不也是這般如此?

幹壞事,都得悄悄的幹。

明著幹壞事,那簡直是要了他們的老命,畢竟這張老臉是很重要的!

蕭北望端著熬好的粥進門,“大夫說,你醒來之後先吃點容易消化的,循序漸進為好!如此,不傷胃。”

見狀,紅妝笑著行禮,知情識趣的退出了房間。

誰知站在迴廊裡,大老遠就看見耷拉著腦袋,托腮搖摺扇的付隨風。

聽說蕭北望趕得急,半道上竟是把付隨風都給丟了。

丟,倒也不算真的丟。

是付隨風的馬被累死了,蕭北望便沒管他,顧自策馬離開,留下付隨風徒步了很久,這才行至最近的館驛,找到馬匹繼續趕路。

“堂堂西梁大將軍,當了廚娘;我這先鋒將軍,竟然在這裡當個藥童煎藥?!”付隨風嘀嘀咕咕,越想越生氣,蒲扇狠狠的扇了兩下。

藥爐裡的火瞬時蹭蹭蹭上來,看得紅妝當即皺起眉,這可是主上的藥啊……

“熬粥,做小菜,還滿面笑嘻嘻的!我跟著將軍那麼久,將軍連碗粥都沒給我端過,結果對自己的仇敵大獻殷勤,真是孽障!扇死你!喝死你!”付隨風哼哧哼哧,氣惱惱的撇著嘴,“來日倒打一耙,看你怎麼辦!”

誰不知道攝政王是最沒良心的!

不,不是沒良心,是沒心!

紅妝雙手叉腰,居高臨下的睨著這小子,“喝死誰呢?扇死誰呢?”

付隨風一回頭,紅妝劈頭蓋臉就是一巴掌過去。

一屁股跌坐在地,付隨風愣是懵了半晌才回過神來,“你、你怎麼打人?”

“人?我打的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蠢貨!”紅妝冷笑,“再敢在背後罵人,詛咒我家主上,就不是一巴掌這麼簡單,我會扒了你的舌頭,打斷你的腿!”

付隨風猛地起身,狠狠的將蒲扇丟在地上,“要打架是嗎?真以為我怕了你們嗎?來!”

紅妝扯了扯唇角,“你說打便打?憋著吧,最好憋死你這犢子!”

說著,紅妝捻了溼帕子,將藥罐子裡的藥倒出,擱在盤子裡,趾高氣揚的端走,再也沒正眼瞧過付隨風。

這可把付隨風氣壞了,一路上跑死了那麼多匹快馬,日夜兼程,不眠不休的趕到這鬼地方,半道上還被將軍丟下……臨了臨了的,還捱了他們攝政王府一巴掌!

一想起這些,付隨風就委屈,“你們太欺負人了!”

可將軍現在一門心思撲在攝政王身上,似乎也沒有別的法子能勸將軍回頭了。

思來想去,付隨風憤憤的進了小廚房。

房內。

“味道如何?”蕭北望問。

慕容天涯挑眉瞧他,“你做的?”

“自然。”他盛了一小碗,先給她嚐嚐味道,“如何?”

“挺好。”她嫣然一笑,多喝了兩口,“軟軟糯糯的,味道適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