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欠!”一大早的,慕容天涯狠狠打了個噴嚏。

紅妝駭然,“主上怕是受了風寒,奴婢這就去給您叫大夫。”

“無妨!”慕容天涯緩步走到視窗,推開窗戶往外瞧,“倒是沒覺得身子有什麼異議,無需找大夫。就是昨兒心裡念得緊,沒睡好罷了!”

紅妝當然知道,主上唸的是誰!

掠影說得不是太清楚,是以紅妝猜測,定是小公子出了事,但因著有蕭北望在陵安城內,主上才沒有那般著急上火。

捻起昨夜寫好的書信,慕容天涯轉手便遞給了紅妝,“送去知府衙門,就說借夏大人的大印一用。”

紅妝詫異,“夏知府會答應嗎?”

“放心吧!”慕容天涯負手而立,“都是成了精的狐狸,誰還不知道誰呢?”

紅妝收好書信,“奴婢這就讓人去一趟。”

“進衙門的時候記得翻牆,最好鬼鬼祟祟一點,青弦的人一定還跟著呢!”慕容天涯吩咐,“出來的時候最好跟他的人打一架,鬧得朝天闕人盡皆知才好!”

紅妝頷首,“奴婢明白!”

“去吧!”她如玉般的指尖,輕輕戳著窗欞。

紅妝皺眉,主上這是有心事?但她也不敢問,行了禮便退出屋子,將信件交給底下人,讓人照著主上的意思去辦。

不知為何,慕容天涯覺得心裡不踏實,隱隱覺得,好似會有事情發生。

按理說,她已經分外小心,每一步都走在楚毅的心坎上,楚毅應該不會有所懷疑才對。

難不成出了什麼紕漏?

她顧自反省,若是有所,會錯在何處?

待確定自己的人,已經入了知府衙門,慕容天涯這才慢慢悠悠的走出了屋子。

外頭,錫珠等候已久。

“公子,門主有請!”錫珠行禮。

慕容天涯瞧著竹轎,覺得挺稀罕。

還真別說,竹子的韌性極好,轎伕抬著走,晃晃悠悠,就跟過吊橋似的。

坐上去頗有些,當了山大王的感覺。

楚毅在酒肆裡待著,這地方距離知府衙門不願,坐在二樓的雅間,正好能瞧見衙門的正大門。

“蕭公子,坐!”楚毅擺了個手勢。

慕容天涯也不客氣,拱拱手便坐了下來,順著楚毅的視線望去,微微勾了唇角。

可見,楚毅瞧見了她的人,攀了衙門的牆,以及跟在後頭的——青弦的人!

茶盞奉上,底下人一一退去。

慕容天涯挑眉瞧著楚毅,優雅的端起杯盞淺呷一口,“門主今兒是打算提前讓我交差?這似乎有些不公道,咱們說好是兩日那就是兩日,多一日少一日都不算。”

“蕭公子誤會了。”楚毅輕嘆,“本尊今兒找你過來,只是想與蕭公子討個主意。”

“哦?”她心頭一頓,默默放下手中杯盞,以示恭敬,“願聞其詳。”

楚毅道,“不怕蕭公子笑話,這朝天闕雖然是本尊當家,但是……當時本尊身子不爽,歷經家族之難,有些東西旁落他人,然則如今想收回,卻是難比登天。”

慕容天涯面帶微笑,心裡微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