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門開啟,蕭北望和慕容天涯重新戴上了面具。

只是慕容天涯青衣未換,惹得蕭北望心頭很不痛快,總有種被人覬覦的感覺。

“主……”

還不等紅妝開口,蕭北望指了指二人,“你們主僕換一換衣裳,我瞧著不太順眼!”

紅妝詫異,然則想想也是,緊趕著進了房間,快速同自家主上交換了衣裳。

待出來之時,蕭北望才如釋重負的鬆口氣,“還是這樣比較好!”

所幸是紅妝的身段同慕容天涯差不多,穿著還算合身。

“怎麼還不走?”穗姑從外頭進來,“打量著是要在這裡過箇中秋大團圓?”

“行了行了!”胖子忙道,“傷著了,自然是行動慢一些,急什麼?”

穗姑翻個白眼,“若不是看在你們知道些孫清酒的事兒,我同你們費什麼心思?趕緊走,船都等著呢!去晚了,到時候還真得留下來。”

一行人趕緊往外走,回到了那密室,重新覆上了遮眼布,被牽引著上了船。

船搖搖晃晃的往前行,也不知過了多久,終是落了地。

待眾人再睜開眼時,有微光從半空落下,刺得人許久沒能反應過來。

蕭北望依舊第一時間,以手遮了她的雙眼,免她難受。

待她稍稍適應了,他才慢慢挪開手,“好些嗎?”

瞧著東方的魚肚白,慕容天涯眯了眯危險的眸子,面無表情的環顧四周,這是原來的那個墓園,他們又回到了原點。

“走吧!”胖子在前面領路。

“走!”蕭北望作勢要來牽她的手,卻被她不動聲色的避開。

慕容天涯跟在他身後,“公子,您先請。”

手上微微一空,蕭北望無奈的輕嘆,太理智的人……壓根不給你靠近的機會。思來想去,約莫是白日裡陽光太耀眼,到了夜裡方可露出隱於暗處的真實。

蕭北望在前面走,時不時的回頭望著慕容天涯。

“之前發生何事?”慕容天涯扭頭望著紅妝,“我瞧著銷金窩裡好似亂了起來。”

“說是有人闖入,所以穗姑才有機會送我們出來。”紅妝解釋,“公子,您說會是誰?”

慕容天涯搖搖頭,暫無頭緒。

胖子將眾人安置在自己家裡,是個獨門獨院的小四合院,“自從家母過世,家中唯有我一人獨住,將軍您去住客棧,終究是不方便,倒不如在我這裡將就一番。”

“甚好!”蕭北望點點頭,與胖子行至一旁,“那個穗姑是什麼來歷?同孫清酒,是什麼關係?”

胖子想了想,“穗姑這人倒是很仗義,別瞧著她其貌不揚,實則功夫不弱,能鎮住場子,自然是有本事的。誰也不知道她是從哪兒來的,當年來的時候頗為狼狽,帶著個孩子。”

“孩子?”蕭北望仲怔。

“是!”胖子點頭,“我之所以跟銷金窩那頭有所關係,也是當年我娘管了點閒事。那日下著雨,穗姑帶著孩子坐在我家門口,我老孃心善,給帶進來弄了點吃的喝的。”

蕭北望很是不解,“那得多久之前?”

“很久之前了,那時候我還小,壓根不懂事,半夜裡睡得迷迷糊糊,起床去尿尿,才看到外頭坐著陌生女人。”胖子撓撓頭,“不過她那孩子沒保住,也不知是不是淋了雨的緣故,高燒燒得滾燙,死了!”

“那她又是如何進了銷金窩的?”蕭北望問。

“這就不清楚了,貌似跟銷金窩的背後主子有些關係吧!這銷金窩裡的人,都對她挺尊敬的。”胖子知道得也就這麼多,“念著我老孃的恩,後來我娘死的時候,她還來幫過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