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乖!”他輕輕的說。

這就是典型的——得了便宜還賣乖。

趁著她還未回過神,他已得寸進尺,快速將她攬入懷中,“紅妝說你暈船,閉上眼睛歇會,此去鄴城,路途尚遠!”

她沒有拒絕,暈船的感覺,比暈車還要難受。

江面風浪大,拍著船不斷搖晃,腳下好似怎麼都找不到落腳點,整個人都是飄的,心裡都是慌的。

是以,找個依靠誠然是個不錯的緩解方式。

“我能模仿先帝的筆跡,做到以假亂真!”她閉上眼睛,靠在他懷裡。

蕭北望猛地一震,“你真是膽大包天!”

“劉景林受過先帝褒獎,家中定藏有先帝御賜的詔書,只要稍加對比,他會立刻將畢餘慶送上六方門。但凡有腦子的,都知道這是個燙手山芋,丟都來不及,哪敢把人放了?”她說話的時候,呼吸微沉。

許是真的不太舒服,小臉煞白。

蕭北望稍稍挪動了些許,讓她能枕著他的胳膊。

她黑鴉羽般的睫毛,服帖的落在下眼瞼處。

他低頭,溫熱的呼吸正好吹得她羽睫輕顫。

那一瞬,他覺得整顆心都軟得一塌糊塗。

“那……那封書信……”蕭北望免不得擔慮,“若是一併呈交上去,勢必要惹出亂子!”

“別傻了,先帝的東西,你現在拿出來,是自己找死嗎?”她閉著眼睛揶揄,“化作是你,你敢交出去嗎?說先帝復活了?還是先帝給你託夢?”

蕭北望,“……”

“褻瀆先帝,你有幾個腦袋?”她輕嗤,“自然是看完就一把火燒了,只希望誰都沒見過這東西。”

蕭北望抱緊了她,誠然如此,“不累嗎?”

她身子微微一僵,怎麼能不累?

喘口氣,她扯了唇冷笑,“習慣就好!”

風浪打著船微微的搖,懷裡的人,漸漸的呼吸均勻。

蕭北望卻是睡意全無,悄悄合上了窗戶,為她掖好被子。

她,怕冷!

輕輕將唇,落在她的額。

一個人要經歷過多少,才能將算計變成自己的本能?

如同刺蝟一般,習慣尖銳的揹負。

船上的這兩日,蕭北望一直陪著,但慕容天涯還是不舒服。

待下了船,更是吐得昏天黑地的。

若不是為了趕時間,她哪用得著吃這樣的苦?!

好在,已至鄴城。

此身若為逍遙客,應入江南煙雨中。

慕容天涯虛得厲害,額頭有些發燙。

端坐床沿,蕭北望為她替換額頭的帕子,見她薄唇一張一合,似乎在說什麼?

湊近了聽,恍惚是:瞎子……

面色驟變,蕭北望愕然僵在當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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