廚房內,師爺和太白樓的廚子,正在交頭接耳的說著什麼,廚子轉身便去櫥櫃最底層取出了一個瓷瓶。

如此,師爺快速退出廚房。

付隨風倒掛在屋簷下,將一切都看得真真的。

倒也不是所有的菜,都加了藥,畢竟縣太爺自己也得吃,否則豈非惹人懷疑。

深吸一口氣,付隨風默默的記下了那些另外加了料的菜。

這麼容易就能殺了她慕容天涯,估計袁虎臣早就下手了。

她挑眉,瞧了一眼身邊的蕭北望,兩個人對著滿桌子的菜,壓根沒動筷子。

“兩位,不滿意這菜式?”畢餘慶臉上堆著笑,著實有些擔慮,“咱麼這兒地方小,委實拿不出更好的,兩位若是不介意,今晚先湊合著,待明日我一定讓人準備得妥妥當當!”

“我們還有明日?”蕭北望問。

畢餘慶面上一緊,彷彿被戳到了軟肋,笑容業已掛不住,“這位公子……說笑了,哦,還沒問,兩位尊姓大名?何方人士?”

“蕭北望!”他說。

畢餘慶乾笑兩聲,“您可莫要打趣,誰不知道蕭北望那是當朝大將軍的名諱,不敢不敢!”

“去掉最後一個字!”蕭北望瞧了一眼進門的付隨風。

付隨風畢恭畢敬的站在蕭北望身邊,默不吭聲。

“蕭北公子!”畢餘慶拱手,轉而又問,“那這位……”

“他兄弟,蕭長安!”她說。

蕭北望勾了勾唇角,聽得自己的姓,掛在她名前,果然順心得很。

“兩位蕭公子,失敬失敬!”畢餘慶端起杯盞,“給兩位致歉,底下人有眼不識泰山,兩位多多包涵!我這廂敬兩位一杯,權當是賠罪了!”

說著,他將杯酒一飲而盡。

“身子不好,喝什麼酒?”蕭北望握住她的手,“吃了一肚子的水還不夠,還想往內灌?我來!”

“我們兄弟一體,是以我喝了便是,她身子不好不能沾酒!”蕭北望仰頭一飲而盡。

付隨風腹誹:什麼兄弟,若攝政王是個女人,夫妻一體還差不多!

畢餘慶點點頭,“兩位著實兄弟情深,讓人好生羨慕!來,吃菜吃菜!”

“菜自然是要吃的。”蕭北望往她碗裡夾菜,“即便餓得慌了,也不能吃太急,免得腸胃受不了。”

她一愣,默默拿起碗筷吃飯。

一頓飯下來,畢餘慶額頭上的汗就這麼一點點的下來,看著兩個男人詭異的舉動,一個給另一個夾菜,瘦弱的那個蕭長安只顧著吃,連眼皮子都沒抬一下。

兄弟?

瞧著倒不像是兄弟,倒有些龍陽之風。

“你莫再夾了,我吃不下了。”她抬頭。

正好迎上蕭北望投來的溫柔目光,羽睫止不住顫了一下,不動聲色的避開與他的對視。

“餵飽你,是職責所在!”他意味深長的說。

身後的付隨風,默默的翻了個白眼,轉而詫異的望著一旁陪坐的畢餘慶,“大人,您這是熱汗還是冷汗?喲,莫不是受了風寒?”

一屋子的人都盯著畢餘慶看,他的臉色瞬時從鐵青變成青白,“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