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什麼人?”蕭北望負手而立。

“在下長竹,受人之託,想請蕭將軍走一趟,不知蕭將軍是否方便?”術士躬身。

長竹?

蕭北望打量著他,“就你,長竹?”

如此,長竹便不樂意了,“長得矮就不能叫長竹嗎?”

“你這叫筍!”蕭北望走的時候,極是不屑的扯了長竹的半仙招牌,隨手丟在地上,“丟人現眼的東西,掛出來作甚!”

“你!”長竹氣得吹鬍子瞪眼。

原就是賊眉鼠眼,如此一來,更是五官都擠到了一處。

不過,能拖住蕭北望,便算是大功一件。

想來那頭,已經動手了。

付隨風牽著未知,毛團時不時回頭,齜牙咧嘴的發出“嗚嗚”聲,這是警告的聲音。

“來,小公子!”付隨風彎腰。

慕容未知當即抱住毛團,由著付隨風快速將自己抱起,“隨風叔叔,是不是有人要來偷我的毛團?”

“大概吧!”付隨風抱緊了孩子,這哪裡是偷狐狸,分明是偷小公子的。

追雲倒是沒什麼反應,一路飄著,一路跟著。

旁人不曉得,他卻是能清晰的感覺到來自於周遭的異樣。的確有人蠢蠢欲動,但是哪個冒頭哪個被摁,是以一路上,就跟打地鼠一般有趣。

想抓小公子,真是不自量力。

秦樓內,長竹左顧右盼,尋思著訊息怎麼還沒送到?

“你的人還沒到?”蕭北望倚著視窗,“依我看,怕是來不了的。”

長竹皺眉,快速開門出去。

然則門外,早有軍士嚴防死守,刀劍出鞘,架在門口。

“想出去?可以!把腦袋留下!”蕭北望淡淡然放下杯盞,這苦哈哈的東西,喝著喝著,似乎漸漸習慣了。

“你!”長竹駭然。

蕭北望輕嘆,“袁虎臣是沒人了嗎?派個蠢貨跑出來溜達,不怕給自己丟臉?好歹也是兩朝元老,又是身經百戰之人,臨了臨了,這般老眼昏花!”

長竹面色驟變。

“拖住我,去抓我兒子?”蕭北望扶額,“這是陵安城,不是永孟州!”

聞言,長竹咬牙,“蕭北望,你兒子已經落在我們的手裡,你最好同我們合作,否則……”

“否則就殺了我兒子?”蕭北望幽然起身,目光冷冽直逼,“借他袁虎臣幾個膽子,看他敢不敢動我兒子!真以為他守著永孟州,我就拿他沒辦法?袁虎臣老了,若是明刀明槍,你看他能不能贏得過我!”

長竹渾身輕顫,“你不想要你兒子的命了嗎?”

“就憑你們這些宵小之輩,想抓我蕭北望的兒子?!”蕭北望冷著臉朝他行去,周身寒戾,目色肅殺,“也不掂量掂量,自己幾斤幾兩!”

他是久經沙場之人,平素是刻意斂了這身戾氣。

戰神之名,可不是平白得來的!

“你、你莫過來!”長竹驚顫。

“你以為我不知道,方才你帶著我來秦樓,後頭跟了多少人?可你也瞧見了,門外是我的人,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?”蕭北望居高臨下的睨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