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北望要走,慕容延初自然不敢攔著。

陵安城內,誰不知道攝政王和蕭將軍現在有些不清不楚,雖然不能保證攝政王會不會喜新厭舊,但兩人這龍陽之好,十有八九都是要成真的。

“陳老大人,您說這蕭將軍和攝政王,是不是真的……”曹秋風湊過來,端著酒笑問。

陳儀中從開宴伊始,就黑著臉,捂著脖子不說話,聽得曹秋風開口,也只是冷颼颼的睨他一眼,“我怎麼知道?我又不是那多管閒事的屎殼郎,你自己不會去問?”

曹秋風正喝著酒,聽他談及“屎殼郎”三個字,險些一口酒噴出來,“陳老大人,您這是生的哪門子?對了鮑大人怎麼沒來?是身子不適?”

“少跟我提這屎殼郎!”陳儀中憤然,“愛喝不喝,不喝拉倒。”

曹秋風莫名其妙的捱了一頓罵,腦子有些拐不過彎來,這鮑不平和陳儀中素來交好,兩個是少年同窗的友誼,按理說不至於這麼大的火氣。

“陳大人,您這脖子怎麼了?”曹秋風又問。

陳儀中咬咬牙,“狗子刨的!”

曹秋風詫異,“這狗子好厲害,定是竄上來撓的吧?否則如何能撓著脖子。”

聞言,陳儀中端起杯盞,一飲而盡。

可不,鮑狗子!

嗤,撓得可真疼,真是往死裡撓,還罵他不仗義,不能有難同當,枉費平時稱兄道弟。

所以說,千萬不要跟慕容天涯玩心眼,她不當場打死你,但過後,肯定會有人打死你。共患難的兩個人,她不疼不癢的給你拆一個,最後鬧得你們窩裡反。

“最好讓蕭北望治一治你!”陳儀中憤然。

蕭北望腳下匆匆,他尋思著她面色不太好,怕是不太舒服。

掠影卻攔了他的去路,“將軍,請留步!”

“讓開!”蕭北望冷著臉。

“將軍,您別忘了,自個是帶著小公子進宮的。”掠影深吸一口氣,“您還是先回去吧!”

“她回海棠宮?”蕭北望問,“還是回王府了?”

掠影沒有回答,留人繼續攔著蕭北望,顧自離開。

“哥,你走那麼急做什麼?”蕭瑾溪抱著慕容未知匆匆趕來。

抱著孩子原就跑不快,何況蕭瑾溪對這宮裡又不熟,前車之鑑,哪敢再亂走。

“爹?”慕容未知很不理解,為什麼義父走了,爹也跟著跑?爹是在追著義父跑嗎?

“沒什麼事!”蕭北望深吸一口氣,“就是吃飽了撐的,出來溜溜!”

“我和未知都沒吃飽呢!”蕭瑾溪翻個白眼,“哥,你是不是跟著攝政王跑的?”

蕭北望橫了他一眼。

付隨風站在牆角輕嗤,“可不!”

“兩百個單手俯臥,做不完就滾回邊關去!”蕭北望抱起慕容未知,抬步就往前走,“宮裡的飯食不合胃口,我帶你們出去吃。”

付隨風眉心突突的跳……

蕭瑾溪倒是無所謂,橫豎她是來陪未知玩的。

小孩子嘛,多見識見識世面,也是極好的。

“爹,我喜歡吃餛飩!”慕容未知很是欣喜,“爹,好吃!”

“好吃就多吃點!”蕭北望瞧著兒子,想起了在安清府的時候,她似乎也很喜歡吃餛飩。宮裡出來的,素來嚴謹自持,很少沾著這些平民百姓的麵食,想想……倒也可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