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道又如何?他蕭北望是忠臣良將,而我慕容天涯始終是西梁史上,最不堪的一筆。”她自嘲般乾笑兩聲,“鹿仙人那邊,防著點吧!”

“主上擔心他還會跟袁虎臣聯絡?可是,主上不是給他免死令了嗎?”紅妝不解,“若是如此他還敢跟長信侯府聯絡,真是該死至極!”

慕容天涯單手託額,“跟了這麼久,怎麼還這樣義憤填膺的?小人常慼慼,這是常態。我不信任他,他自然也不會信任我,那保命符說白了就是一張紙,他藏得再好那也只是一張紙。”

“可是蓋了主上的朱印。”紅妝皺眉。

“他能想到離開西梁去北瀾國,必定是與那頭有聯絡,此人留不得。”慕容天涯挑了桃花眸,就這麼涼颼颼的盯著紅妝,“他一定會跟袁虎臣聯絡,並且隨時反咬一口。”

紅妝駭然,“那……”

“不過,現在袁虎臣不敢亂動,我以皇帝的名義平天下瘟疫之禍,老百姓對皇帝感恩戴德,袁虎臣找不到理由來反朝廷,若貿貿然出兵,只能人心盡失,必群起而攻之。”所以現在,袁虎臣只能急得慪血。

說到這兒,慕容天涯只覺得頭疼,“禍是他闖的,還得給他收拾殘局,真是討厭。可惜啊,這人賊得很,死活不肯來陵安城,就丟個兒子在陵安城裡放著!”

“奴婢定然會讓人盯緊鹿仙人,只是主上的保命符還在鹿仙人手裡,來日怕是不好收拾。”紅妝擔慮。

慕容天涯眉心微凝,忽然笑了,“他蠢,你怎麼也跟著蠢?我能真的給他一紙保命符?”

可上頭蓋著朱印呢!

“還記得我上頭寫的什麼嗎?”慕容天涯問。

紅妝想了想,“無論發生何事,攝政王府,攝政王慕容天涯都能赦免其死罪。”

“是了,是我能赦其死罪,但若是他背信棄義,賣主求榮,那皇上要殺他,天下人要殺他,我可沒這本事,平得了眾怒!”她身子一歪,慵慵懶懶的靠在欄杆處,聽著外頭的風聲,眉眼微闔。

紅妝噗嗤笑出聲來,“敢情,主上給的是一紙空話。”

“對付小人自然不能講什麼君子之道,他是誰,我是誰?犯得上為了他,賠上我自己?”慕容天涯如今擔心的,倒不是鹿仙人,而是……蕭北望掌心的傷,那毒應該沒事吧?

想了想,有孫清酒在,又怎麼會有事。

一聲嘆,心裡頭……怎麼這樣不是滋味?

事實上,蕭北望心裡頭也不是滋味,散了一眾將軍,諸事安排妥當,免她後顧之憂。

“將軍,孫清酒來了!”付隨風在外頭候著。

蕭北望漫不經心的收拾桌案上的地圖,“進來!”

孫清酒拎著藥箱進門,卻有某小隻屁顛顛的邁著小短腿,抱著毛團,率先竄進門。

“爹!”慕容未知笑嘻嘻的衝到蕭北望跟前,“爹,你可算回來了,我和毛團都好想你!”

蕭北望目不轉睛的盯著眼前的小傢伙,終是慢慢的蹲下身來,忽然將孩子緊緊的抱在懷裡,哽咽道,“我的兒子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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