書信自然是從榮城傳來的,這千里鷹隼傳信,方便又穩妥,是最好不過的。

“果然!”魏無延微微皺起眉頭,“賈思道懷疑了!”

“右相?”秦義皺眉,“主上……”

“主上早已猜到,賈思道必定會疑心,如今看來,一一應驗。”魏無延將信件轉遞出去。

秦義伸手接過,細細的檢視,心下微怔,“賈思道此人詭計多端,難保他不會做出什麼事來。”

“我得讓宮裡的人看緊皇帝。”魏無延眯起危險的眸,“若是真的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,就得采取特殊手段,務必要攔住賈思道。”

“還有,近來主上禁足,世子府那頭倒是活躍起來了。”秦義音色低沉,“上次沒成,這次想必是要趁著這次機會做什麼手腳。”

魏無延頓了頓,“你且盯著點,怕是要出亂子了!”

陵安城,絕對不能亂!

“那該如何是好?”秦義忽然道,“對了,我好似看到他們帶了一些箱子進了世子府。”

“什麼樣的箱子?”魏無延問。

秦義搖頭,“未見著開啟過,所以不知道里面是什麼。”

魏無延揉著眉心,“你我分頭行動,我盯著宮裡,你盯著世子府,在攝政王府重開之前,務必要保證陵安城,不可亂!”

“是!”秦義躬身。

魏無延拂袖而去,宮裡自然要由宮裡的人出手,他不過是個謀士,著實沒有資格調動宮裡的任何人,也無法靠近皇帝。

眼下只能靠著宮裡的人,攔住賈思道那隻老狐狸了。

賈思道行色匆匆,進不了攝政王府,不代表他進不了宮,如今慕容天涯在禁足,且不管是不是真的在禁足,至少不能出現在宮裡。

眼下,請了皇帝去王府瞧瞧,是最穩妥不過的法子。

若是神弓隊敢對皇帝下手,那便是謀逆造反,是弒君!

這罪名一旦落下,長信侯府那頭以及諸多軍士,凡是想要慕容天涯性命的,都能出師有名,藉此機會殺了慕容天涯。

“臣賈思道,叩請聖安!”賈思道在宮門外行禮。

李長齡是宮裡的老人,見著賈思道上門,心裡便揣了琢磨,敢情又是來作什麼么蛾子的,如今攝政王禁足,這幫老傢伙還不得趁機,巴巴的攬權?

“右相這是怎麼了?”慕容延初笑了笑,正在院子裡,瞧著這些小奴才們摔跤,彷彿正在興頭上,“你是來陪朕一起看比武的嗎?來來來,賜坐!”

賈思道躬身行禮,“皇上恕罪,臣不是來看比武的,臣有本奏!”

“有本?”慕容延初眨了眨眼睛,一臉迷茫的盯著他,“有陳老大人,還有六部諸位官員,右相若是拿不定主意,去找左相便是!朕這廂似乎幫不上忙,你怕是要白來一趟了!”

賈思道笑了,“皇上,您莫要急著駁了老臣,老臣此番前來正是為了攝政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