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北望輕嘆,果然……棋輸一著。

“她說得沒錯,若然她身強體健,又或者自小習武,得此文武雙全,天下難逢對手!”瞧了一眼隔著一條巷子的榮城府衙,蕭北望快步進門。

院子不大,但是被收拾得很乾淨。

紅妝是慕容天涯的心腹,所以她辦事很是穩妥,此處看上去像是長久有人居住。

“你來這裡,是為了未知吧?”蕭北望說。

慕容天涯就在迴廊裡站著,瞧著底下人忙碌的樣子,對於他這般問,心裡沒有半分波瀾,面上更是平靜得出奇,“繼續說。”

蕭北望深吸一口氣,“來的路上,我想了很多。若你是為了自己,大可不必千里迢迢的來,唯有一樣是你放心不下的,那便是你最在乎的。你越在乎,就離他越遠!”

她不說話,筍尖兒似的指尖輕輕撫過迴廊裡懸著的竹簾。

“未知是你的孩子!”蕭北望說。

她神態自若,從他早上說了那句話開始,她便盤算了一路。所謂秘密,唯一的缺口,便是將軍府裡的慕容未知。

蕭北望唯一能探知的,就是從孩子嘴裡,無意間掏出來的童言無忌,再三三兩兩的拼湊。

“拾來的。”她承認。

蕭北望愕然,孩子是她的沒錯,她承認了。

至於是不是親生的,著實沒有確切的答案。

“如果你覺得如此便能威脅我,恐怕打錯了主意。”她靜靜的站在那裡,回看他之時,眼神冷漠至極,“蕭北望,寧為玉碎不為瓦全。我慕容天涯,不受任何人威脅,你也不例外!”

“我與你提及神弓隊射了箭,你擔心傷著未知。”蕭北望目不轉睛的盯著她,“你的心裡早就生出了軟肋,慕容天涯,不要自欺欺人了。人之所以區別於動物,就是因為人有情感,你也有!”

她沒理他,任由他說著,權當是左耳進右耳出。

“慕容天涯!”蕭北望急了,“你到底有沒有在聽?”

“如果你不是來幫忙的,就回陵安城去!”她懶洋洋的瞥他一眼。

“你是不是真以為,我拿你沒辦法?”蕭北望冷然握住她的手腕。

她輕嗤,“既然都知道了秘密,為什麼還要這麼氣急敗壞,我若是曉得你的秘密,一定是得意洋洋,勝券在握的姿態!”

“你信不信……”他磨著後槽牙,“那個是未知,要不要我再送你一個已知?”

眉心突突的跳,她快速甩開他的手,“少說這些無聊的東西,我是來找人的!”

“求我!”他居高臨下。

慕容天涯斜睨他一眼,如同看智障一般。

“你要找的人,可能跟未知的印記有關,他叫越青淮。”蕭北望雙手環胸,“好了,開始求我吧!”

慕容天涯懶得理他,抬步就走。

“慕容天涯!”蕭北望咬著牙,“難道你不想知道,我到底知道多少?”

“不想!”她一口回絕。

蕭北望一口氣提上來,愣是壓在胸腔裡下不去,這該死的女人……簡直橫得可以!

“將軍,好心當成驢肝肺,您可警著心呢!”付隨風輕嘆,“可惜啊,若是老夫人在,興許能給您出個主意,畢竟老夫人是過來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