眉頭駭然揚起,蕭北望的腦子裡冷不丁冒出祖母此前說過的話。

祖母說,未知怕血的性子和他小時候是一模一樣,好在並非天生。

“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?”孫清酒忙問。

“當時慕容天涯好似發現了什麼,一直看孩子的脖頸,我依稀見著是什麼黑漆漆的印記,具體是什麼倒是沒看清楚。”蕭北望努力回憶,“可是到了那裡之後,脖子上那團黑乎乎的便已經消失不見了。”

黑漆漆?

孫清酒皺眉,心裡慌得厲害,“你等會!我去去就來。”

說著,孫清酒疾步離開,須臾轉回,將一張白紙遞給蕭北望,“是否這般模樣?”

白紙上,一隻黑色的蠍子躍然於上。

“像吧!”蕭北望也不敢肯定,“反正就是黑漆漆的,當時走得急,只想著救未知,未曾細看。”

後來想看,痕跡卻已消失。

“如果真的是這樣的痕跡,那可就慘了!”孫清酒面色凝重的折起紙張,“但願不是,但願不是!”

“這是什麼?”蕭北望忙問,“很嚴重嗎?”

“傳承!”孫清酒取下腰間的酒葫蘆,狠狠的灌了兩口酒,“我此生只接觸過一人,身兼此物,不過……不可能,未知怎麼可能跟他扯上什麼關係呢!”

蕭北望皺眉,“他?她?”

“是我師弟,我們同出一門,但是出了山門,他便杳無音信。數年前忽然出現,來找我救一人,此後又消失無蹤,我便再也沒見過他。”孫清酒輕嘆。

“你還有師弟,從未聽你提起過。”蕭北望詫異。

孫清酒搖搖頭,又是一口酒灌入咽喉,“這人是個奇才,琴棋書畫樣樣精通,又精通醫毒雙修,師父的衣缽原就是要傳他的。”

“你嫉妒!”蕭北望一針見血。

孫清酒咂摸著嘴裡的酒味,極是不悅的望著蕭北望,“就你這張毒嘴,活該打一輩子光棍!”

“我還年輕,顧著你自個吧!”蕭北望反唇相譏,“後來呢?”

“他素來神龍見首不見尾,更精通易容換顏之術,要想找他幾乎比登天還難。”孫清酒說,“師父死的時候,他也沒回來,所以我就當他也死了。”

憶起往事,感慨滿腹,孫清酒望著院子裡的孩子。

未知追著蕭瑾溪,何其快樂無憂,真好!

“我這師弟啊,聰慧過人,才情過人,不管什麼東西,瞧上一瞧就能學個大概。師父說,此人心性不定,亦正亦邪,若能走正道,必定造福蒼生,若是走歪路,恐怕會為禍天下。”孫清酒直搖頭,“可惜師父都說錯了。”

這人既沒有造福蒼生,也沒有為禍天下,而是化作一粒塵埃,消失得無影無蹤,這麼多年過去了,半點水花都沒濺出來。

蕭北望想了想,“他叫什麼?”

“越青淮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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