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隨風是真的弄不明白,將軍抓老鼠幹什麼。

慕容未知一覺睡醒,驟見地上有隻老鼠,登時厲聲尖叫。

毛團就守在門口,第一時間衝進來,剎那間渾身的狐狸毛全部豎起,嘴裡發出了警告的“嗚嗚”聲。

“毛團,咬它!”慕容未知指揮。

毛團“嗚”了兩聲,快速撲了上去。

這老鼠原就被蕭北望弄得半死不活,被毛團一爪子下去,打得東倒西歪,如同醉酒一般。

“毛團好棒!”慕容未知坐在床榻上直拍手,“好棒!加油,再來再來!”

“別再來了,你也不怕毛團弄髒爪子?”蕭北望方才就站在門口觀望,這會渾身舒暢,走起路來都帶風。

待坐在床沿,他伸手便將慕容未知抱在了自己腿上,“未知也很棒!”

“爹,我不哭了!”慕容未知抿著小嘴,“你別不要我!”

蕭北望揉著孩子的小腦袋,“從小都是一個人嗎?”

“我……”慕容未知鼓著腮幫子,倒不是一個人,有追雲有毛團,但也只是他們最為親近,其他的人……義父不許閒雜人靠近,因為義父不信任那些人。

從小到大,只要身邊的人多看幾眼,多問幾句,第二天就會消失。

慕容未知以前不懂,後來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份,知道了義父的身份,便也曉得了其中緣由。從那時候起,除了追雲,小小年紀的他亦不敢再靠近他人,更別說是信任。

“以後就不是了,我們是一家人,爹不會不要你!”蕭北望抱緊了他,額頭相抵,如同最親密的父子,牽扯著最無法分割的血緣。

“爹,拉鉤!”慕容未知伸出小拇指。

蕭北望無奈的笑笑,這孩子太孤獨,所以缺安全感,不過現在……正在試著相信身邊的人,這是好跡象。孩子還小,凡事都還來得及。

大拇指勾了小拇指,慕容未知直勾勾的盯著手指,奶聲奶氣的絮叨,“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,騙人就是小黃狗。”

“能答應爹一件事嗎?”蕭北望問。

慕容未知有些謹慎的盯著他,沒敢隨便答應。

“以後保護好自己,不要太過親近你義父。”蕭北望撫著孩子的小臉,“能做到嗎?”

慕容未知眉心皺起,小臉寫滿了疑惑。

“她以前不靠近你,是怕害了你,現在你不靠近她,就是在幫她!”蕭北望鄭重其事,“未知,爹不會問你任何問題,但是爹希望讓你知道,我們是一起的。”

“爹,你在說什麼?我聽不懂。”慕容未知心慌慌,是不是自己說漏了什麼?難道是義父的身份被察覺了?壞了,壞了……

蕭北望抱緊了他,“註定的,跑不了!”

慕容未知一臉懵,渾然不知蕭北望在說什麼,什麼註定的?註定什麼?

“乖乖的,爹去找個人!”蕭北望鬆開他。

“爹?”慕容未知撇撇嘴,“小心點。”

“放心,我不會去王府找她麻煩,因為沒必要了。”蕭北望抬步就往外走,臨走前瞧了一眼還在玩老鼠的毛團,這狐狸真是夠可以的,此前當狗,這會又變成貓了……

輕嘆一聲,蕭北望道,“隨風,把老鼠丟出去,順便讓人給毛團洗個澡,別髒兮兮的沾了未知一身。”

“是!”付隨風屁顛顛的進門。

蕭瑾溪和孫清酒大眼瞪小眼,“你瞧明白了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