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聲嘆,這筆猶如千斤重,再次擱下。

“去挑些與皇帝年紀相仿的侍衛和太監,送進清風殿!”慕容天涯面色沉沉,“皇帝長大了,該有點自個的樂趣了!”

“主上?”若不是魏無延提過,紅妝也不敢相信主上竟是存了這樣的心思。

慕容天涯拂袖,示意紅妝無需多言。

“都下去吧!”她有些累了,腦子裡有些想法太過可怕,不敢去想,可偏生得這輩子都活得那麼明白,哪裡是她不願去想,便當做不存在的。

出了門,掠影在外守著,紅妝準備了一番便去找了鮑不平。

這老傢伙素來心高氣傲的,見著攝政王府的人來,將宮裡的事兒說了一番,又請他手下留情,心裡便生出了疑慮。

心裡有疑慮,自然不敢輕易把人往外推,鮑不平未拒絕,也沒答應,以模稜兩可的態度,將這些好酒收了下來,待紅妝一走,回頭便拎著好酒去了學士府。

陳儀中是誰,鬍子一抹就算準了鮑不平這是有事相求,“慢來慢來,先喝酒,待我嚐嚐這酒好不好喝,再同你說話!”

一杯黃湯下肚,陳儀中“嗯”了一聲,不禁訝異,“喲,真不錯。”

仔細嗅著,竟透著春日裡的氣息,淡淡的桃花香醞釀其中,真不愧是攝政王府的桃花酒,花極好,酒極好,這釀酒的曲自然也是萬中無一。

“年紀大了,不喜歡那些烈酒,這倒是合我胃口!”陳儀中笑了笑,“難得你今兒這麼大方,說,什麼事?”

“慕容天涯讓我筆下留情。”鮑不平話一出口,陳儀中頓時被酒嗆著。

咳了半晌,陳儀中紅著臉白了他一眼,“鬼話連篇。”

“哎你個老東西,我說正經的你怎麼不信呢?”鮑不平憤然,“紅妝說的。”

“慕容天涯那是什麼人?她那名聲,還用得著你手下留情?得了吧!”陳儀中品一口酒,“你說這話,還不如這杯中物來得實在。”

鮑不平皺眉,“留點,別給我喝完了,那混小子萬分小氣,這可都是壓箱底的好貨,不是讓你牛飲的!”

“小氣!”陳儀中嘴裡罵著小氣,手上也沒停,緊趕著就給自己斟滿杯,快速往嘴邊送。

“聽說去了一趟掖庭,查什麼畫師!”鮑不平意味深長的說。

陳儀中喉間咕咚一聲,瞬時將眼睛瞪大,“什麼畫師?哎呦你個老不死的,說話能不能一口氣說完,你這一棍子一個屁的,差點沒把我這老骨頭嗆死在酒罈子裡。”

“二十多年前的畫師,你說是哪個?”鮑不平皺眉,“我就擔心啊,這小子是不是查出了點什麼?要是真的被挖出根兒來,先帝的棺材板都會壓不住!”

“到時候先帝第一個找你算賬,誰讓你有事沒事,盡寫這些野東西!”陳儀中這會可是連喝酒都沒心思了,眉心滿是惆悵,“話說,隔了這麼多年,還能找到痕跡嗎?先帝當年做事可是雷厲風行,估計不會留下證據。”

鮑不平翻個白眼,“你可別忘了,眼下這位,是先帝一手教出來的!那做事風格,簡直一模一樣,就算沒有證據,也能給你刨出個坑來。”

兩老傢伙面對面,眼瞪眼,滿臉愁緒,怎麼好端端的,查起多年前的畫師來了呢?

陳儀中壓著嗓子問,“真找到瀾姑娘的痕跡了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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