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後還是蕭瑾溪反應快,“都喝成這樣了,還不忘宿敵?倒也是為朝廷盡心得很。”

孫清酒尷尬的哈哈兩聲,這是於公還是於私,鬼才曉得!

“哥,你別鬧了,喝點醒酒湯趕緊睡一覺!”蕭瑾溪輕嘆。

“將軍!”桃月進門。

蕭瑾溪和孫清酒不約而同的看向付隨風,說好的丟了呢?這怎麼回來的?

“那個……”付隨風面色發青,“可能跟狗找路差不離,半道上撒了泡尿,聞著味回來的。”

桃月一進門,第一時間搶過了蕭瑾溪手裡的帕子,滿面心疼的為蕭北望擦著臉。

蕭瑾溪手上一空,待回過神,恨不能上前撕了桃月,可平素兄長慣著桃月,若是現在……待兄長醒來,免不得要責罰自己。

“這兒酒氣太大,老頭子聞著不舒服。”孫清酒抱緊慕容未知,“今晚跟師父睡,走!”

眼不見為淨。

蕭瑾溪跺著腳走出門,“真想把她趕出去。”

“那是皇帝賜的,掛著聖諭的名兒,趕出去就是抗旨,饒是咱們無懼聖旨,可若是有人借題發揮,也夠你哥頭疼的。”孫清酒輕嘆,“罷了罷了,他不是小孩子了,有些事該明白的應該早就明白,若是執迷不悟,讓他吃吃苦頭便是!”

“你怎麼不丟遠點?”蕭瑾溪瞪著付隨風。

付隨風冤啊,他也想丟遠點,這不直接丟在宮門口了嗎?總不能他把人拎著,往城外丟吧?光這一次,還是他趁著將軍睡著了,偷摸著乾的……

誰知道冒了這麼大的風險,最後人還回來了,關鍵……回來得太快了,快得有些詭異。

“不覺得她回來得太快了點嗎?”付隨風眨眼,“我們坐馬車,才回來多大一會?她就回來了。”

三人面面相覷,慕容未知“啪”一拍手,“她是個妖。”

“今日算了,明日起,大家輪番盯著她!”孫清酒壓著嗓門,“我瞧著,她可能會武功。”

“你是神醫,你看不出來?”蕭瑾溪低問。

“廢話,我號稱神醫,你真以為我成神了?她要是刻意堵了筋脈,那就跟尋常人沒什麼兩樣,哪裡能看出來?”孫清酒皺眉,“這種法子很是損耗身子,明日大家都盯著她胳膊看,記住沒?”

慕容未知“啪”又拍手,“包在我身上!”

三人無奈的看他……

忽然,房門“砰”的合上。

蕭瑾溪急了,“你幹什麼?把門開啟!”

“將軍說需要休息,諸位都散了吧!”桃月在裡面上了鎖,“這裡有我照顧,大家都回去歇著便是!”

音落,外屋的燈……滅了。

“她、她、她……”蕭瑾溪咬著牙要踹門。

付隨風趕緊攔著,“大小姐大小姐,將軍還在裡頭,現下將軍喝了酒,若是再把他惹毛了,那不得出大亂子?到時候咱兩都得挨軍棍。“

蕭瑾溪氣不打一處來,“那就這樣看著嗎?”

“哪能啊!”付隨風忙道,“萬一這桃月對將軍來個什麼什麼的,那咱不得後悔死?”

“什麼什麼什麼?”蕭瑾溪不解。

“哎呦……”孫清酒趕緊放下慕容未知,快速捂住了孩子的耳朵,“生娃娃這事!”

蕭瑾溪咬牙切齒,“她敢!”

“這不是敢不敢的問題,是有沒有機會的問題!”孫清酒重新抱起孩子,“今晚我看著孩子,你們看著她!”

“走後門,後門有窗,就算進不去也能聽到動靜!”付隨風忙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