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戰而屈人之兵,攻心為上,兵不血刃!

“爹,你是不是覺得很不甘心呢?”袁弼忽然落下淚來,“咱們袁家,就這麼幾個人,死在我手裡的就兩個了,袁家的列祖列宗應該不會認我這個不肖子孫吧?”

拿著虎符,上頭還沾著父親的餘溫,袁弼閉了閉眼睛,“爹,我會完成你的心願,讓這西梁天下改朝換代的。你,去陪我娘吧!”

袁虎臣死不瞑目。

最後還是袁弼伸出手,替袁虎臣合上雙眼。

站起身來,袁弼從袖中拔出短刃,冷眼瞧著明晃晃的刃口,狠狠的紮在自己的胳膊上。鮮血湧出的那一瞬,袁弼慢慢走到帳門口,默默的躺在地上。

刀口上的藥效很快就起來了,他閉上眼,只等著被人發現。

誰都沒想到,事情會變成這樣。

主帥帳中一聲高喊,大批的將士蜂擁而入。

袁虎臣慘死當場,世子昏迷不醒。

誰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,只知道世子給侯爺送飯,此後再也沒有出來。

更可怕的是,虎符遺失。

將士們面面相覷,沒有虎符,如何號令三軍,饒是他們這些將領也不敢貿貿然的去指揮作戰,畢竟軍法如山,誰敢輕易觸犯底線?

“世子?”副將駭然,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。

袁弼幽幽醒轉,瞧著圍攏在床前的袁家軍將士,這裡有些人是袁虎臣的忠心舊部,但也有些,是他安插進來的,所以……

沒有兵符的將領,如同無頭蒼蠅一般不知所措,唯有聽命於世子。

畢竟,老侯爺沒了,世子就是名正言順的爵位繼承人。

這就是袁弼要的結果,即便父親的舊部懷疑他,可他一句“刺客”就把一切都遮掩過去了。他的傷是真的,傷口上的毒,也是真的,所以懷疑也只是懷疑,誰都沒有證據。

待底下人退出營帳,袁弼瞧著桌案上明滅不定的燭火,唇角揚起一抹邪惡的笑,“爹,我一定會做得比你好!比你更狠!”

手足可殺,親父可弒,還有什麼是他袁弼不能做的?不敢做的?

軍醫確定,世子中了毒昏迷,至於刺客……在營帳的後面,的確有新鮮的腳印,但究竟是不是刺客,誰又能知道呢?

夜幕沉沉,無星無月。

紅妝疾步進了桃園,“主上,成了!”

慕容天涯正捻著桃枝,站在樹下,忽然聽得這話,指尖猛地用力,桃枝赫然折斷。粗糙的桃枝落在掌心裡,那桃葉柔軟至極,上頭還懸著一枚細弱的桃籽。

“袁虎臣死了!”紅妝無法用言語形容,此刻內心深處的欣喜,“袁弼正式接掌袁家軍!”

指尖微顫,掌心裡的桃葉被揉成一團,慕容天涯內心波瀾難休,面上卻平靜得宛若一湖死水。她往前走了兩步,徑直走到桃花燈前,沾了桃葉汁的指尖,輕輕撫上花燈,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,“你,聽到了嗎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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