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這是幹什麼?”孫清酒不太明白。

“快點回去吧!守住未知,守住那孩子!”慕容天涯目露警告之色,“再晚,可就了不得了!”

孫清酒旁的不太明白,畢竟這些朝堂上的人向來說話不清不楚,但慕容天涯說“守住未知”,就足以說明事情很嚴重。

思及此處,孫清酒撒腿就跑。

“主上?”紅妝不解,“他們這般著急是為了小公子?”

“簪子是蕭老夫人的陪嫁,試問,蕭老夫人會如何處置?”慕容天涯問。

掠影自然是想不明白的,不過紅妝好似隱約懂了一點,“如果是蕭老夫人的陪嫁,先帝所賜,必定珍而重之,不可能流落在外,若是被盜一定會全力捉拿盜賊。”

“眼下沒有盜賊!”掠影接過話茬,“說明不是被盜。”

紅妝繼續道,“不是被盜,又流落在外,應該是蕭老夫人將這陪嫁贈予了他人,若說贈予應該只有至親之人。若是贈予蕭將軍之母,恐怕不會……”

“蕭老夫人還有個女兒,當年遠嫁……”掠影猛地瞪大眼睛,不敢置信的與紅妝面面相覷。

難怪主上方才說,羊毛出在羊身上,卻原來是這個道理。

“這就是說,如果簪子遺失,極有可能是將軍府的那位表姑娘!”紅妝眸色陰狠,“她敢動小公子,簡直是該死!”

掠影咬牙,“不管是誰,敢打公子的主意,這柄劍饒不得她!”

“吩咐追雲,不管是誰,敢對未知下手,格殺勿論!”這四個字,是慕容天涯心裡最沉重的愛。她可以假裝不疼孩子,但不允許任何人對孩子下手,那是她的軟肋,也是見不得光的命根子。

“是!”掠影縱身一躍,瞬時消弭無蹤。

“主上,那這頭怎麼辦?”紅妝問。

耳畔依舊是誦經聲,木魚聲,聲聲入耳。

“傳令下去,明日午時,將兇手斬於菜市口。”慕容天涯眯了眯眸子,唇角扯起涼薄的弧度,“周深沒死,親自監斬!”

紅妝低下頭思慮片刻,旋即明白了主上的意思,“奴婢明白!”

揉了揉眉心,慕容天涯覺得有些頭疼,淡淡然拂袖轉身,“回府!”

“是!”紅妝緊隨其後。

這裡的事兒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,接下來就該是引蛇出洞了。如果這條蛇真的那麼冷血無情,她也有的是法子,讓他現出原形。

將軍府。

蕭北望火急火燎的趕回來,幾乎是如箭離弦一般衝進主院的,驟見著蕭瑾溪和慕容未知坐在門前臺階上,小傢伙雖然面色猶白,卻老老實實張嘴吃著蕭瑾溪喂來的燕窩粥,不由如釋重負。

一大一小,面面相覷,繼而同時拿眼睛打量著眼前的蕭北望。

這心急如焚之態,不知道的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