尖叫聲在哪,侍衛就會衝向哪兒,這是毋庸置疑的道理。

慕容天涯並蕭北望一起趕過去的時候,只見著牆角下躺著一個滿身是血的婢女,這婢女眉目蒼白,好像很害怕的樣子。

傷口在肩頭的位置,很深但不致命!

這些血都是從肩頭湧出來的,看著倒是挺猙獰的。

“怎麼回事?”蕭北望冷聲問。

婢女彷彿嚇壞了,被人扶著靠在牆面上,身子止不住顫抖,臉上滿滿恐懼之色,“有、有人跑了!從這裡,忽然就翻牆出去了,我、我看見了,他就一倒刺過來,我……”

“你……”

還不待蕭北望再發問,慕容天涯卻接過了話茬,“你叫什麼?在府中多久了?”

“奴婢周映芙,在府中數年,奴婢、奴婢……”

付隨風道,“連句話都說不利索,可見真的是嚇壞了。”

慕容天涯徐徐蹲下身子,與周映芙隔了一段距離,耳畔傳來蕭北望冷聲厲喝,“馬上出去追!”

“不用追!”慕容天涯冷笑,“人不是在這兒了嗎?”

蕭北望愕然,“什麼?”

“抓住她!”慕容天涯一聲令下,侍衛們快速將周映芙包圍。

“王爺!王爺!奴婢冤枉,奴婢沒有!”周映芙嚇得渾身直顫,渾身是血的跪在地上,這般瑟瑟發抖,楚楚可憐之態,真讓人不敢相信,她就是那個兇手。

別說是蕭北望,饒是紅妝和掠影也是面面相覷。

餘暉上前,“王爺,這奴婢在府中年頭不短了,若她是兇手,委實沒必要等現在才動手。她在府中多年,時時刻刻都能殺了周大人,這廂……”

“何況她現在受傷了,傷得這麼重,也沒見著周圍有兇器!”付隨風不解。

蕭北望皺眉望著慕容天涯,“你……確定?”

“那你告訴我,那個人長什麼樣?”慕容天涯下定決心的事兒,誰都改變不了。

周映芙泣不成聲,“奴婢當時慌張,只顧著喊人,沒、沒看清楚臉,只知道是個男人!”

“好,本王權且信你。”慕容天涯皮笑肉不笑,“本王再問你,你的傷是怎麼造成的?”

周映芙剛要回答,卻聽得慕容天涯音色沉沉的補充一句,“你要記住,傷是怎麼造成,是可以查出來的。仵作專門給死人驗傷,自然也可以給活人驗傷。這點,大夫也做得到!”

聞言,周映芙目露驚恐。

慕容天涯瞧著她肩頭的傷,“天底下好仵作多了,好大夫也多了,如果你撒謊,就得承擔撒謊的後果。本王眼裡揉不得沙子,你最好想清楚!”

“王爺,你不能因為查不出兇手,就胡亂的拿奴婢抵罪,奴婢冤枉!冤枉啊!”周映芙大聲喊冤,“王爺,奴婢冤枉!奴婢打死都不能承認,這冤枉之罪!奴婢,奴婢沒有殺周大人!”

瞧瞧,這梨花帶雨的,哭得可真夠傷心的。

“本王沒打算冤枉你,你這麼急著哭,是想哭給誰看?”慕容天涯輕嘆,慢慢悠悠的起身,“紅妝,把陵安府的仵作找來,另外去請個大夫,哦不,煩勞蕭將軍,把你家的活神仙給本王帶來!”

“孫清酒?”蕭北望皺眉,這廝是誠心要他去找罵啊?孫清酒那是什麼脾氣,能來這兒給人看傷,回頭非得叨叨個沒完,指不定得罵成什麼樣!

周映芙只顧著哭,沒有再吭聲,不過瞧著她渾身劇顫的模樣,蕭北望心裡隱約有了答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