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思染覺得,未知很可愛,想必他的父母一定費了不少心思教他。”白思染溫柔淺笑,“懂事又乖巧,還懂得如何哄人開心,這樣的孩子真是尋常難見。”

蕭老夫人繼續往前走,面色有些凝重。

依著白思染的意思,孩子是有人刻意教好,刻意送到將軍府的?

這麼懷疑也不是沒道理的,只是——目的何在?

白思染繼續道,“這些年表哥一直在邊關領軍,忙得連娶親的功夫都沒有,換做尋常男子到了這個年紀,早就兒女成群了。思染知道,外祖母其實也擔心表哥的終身大事。”

“可是外祖母,若是因為關心表哥的姻緣大事而任由外人混入,萬一有人對錶哥不利呢?蕭家血脈,繫於表哥一人,若是咱們不慎,豈非白白被人算計……”

“這話就錯了!”蕭老夫人拄杖站定,“打從我嫁入蕭家,蕭家老祖宗就傳給我一句話,不管是誰執掌蕭家軍,只要他心懷天下,無謂蕭家血脈!”

文鳶攙著蕭老夫人,陪著她慢慢走開。

“思染,阿北不是小孩子,你與其花心思在我這老太婆身上,還不如想想該如何跟他聯絡聯絡感情。”蕭老夫人漸行漸遠。

白思染站在原地,眸光暗淡。

“老夫人,您這話說得有點重,表姑娘怕是要傷心了。”文鳶低低的勸著。

蕭老夫人笑了笑,“我都一把年紀了,什麼沒見過,當年我隨著老頭子上戰場的時候,她還不知道在哪呢!若只是算計我也就罷了,老太婆不屑跟晚輩計較,可她若是連個孩子都容不下,是該給她點教訓!”

文鳶輕笑,“是,您清楚著呢!只是那個孩子的確來路不明,到底是怎麼來的,將軍自個也說不清楚。”

“就算是有人刻意為之,倒也費了不少功夫,你沒瞧見這孩子長得跟阿北小時候很像嗎?”蕭老夫人幽然一聲嘆,“我倒希望,那孩子……真的是我蕭家的種。”

文鳶點點頭,“您呢是等太久了。”

蕭老夫人目光微沉,“蕭家——盡是痴情種啊!”

夜色垂沉,無風亦無月。

之前的枝頭雪早已不見蹤影,疏疏密密的桃枝在夜色裡愈襯出蕭北望的孤寂與落寞。說是軍務纏身,其實只是藉口,他是擔心祖母又要舊事重提。

“將軍?”付隨風低低的開口,“夜裡風涼,還是回屋吧!明兒不是得入宮嗎?”

說起入宮,蕭北望的眼前瞬時浮現慕容天涯的模樣,那張傲嬌的臉,那雙充滿算計的桃花眼,簡直就是妖孽般的存在,卻又讓人恨得牙根癢癢。

“你去準備!”蕭北望莫名笑了一下,“明天肯定會有好戲看。”

付隨風皺眉,“將軍的意思是,攝政王會攔阻?”

“長信侯的女兒已經入城,袁弼就在相府裡大吃大喝,你覺得慕容天涯會讓我壞了他的好事嗎?”蕭北望負手而立,瞧著前些日子被折斷的桃枝。

獨屬於他的園子,竟留下了不屬於他的痕跡。

付隨風頷首,“卑職明白。”

寒風瑟瑟,蕭北望緩步朝著房間走去。

慕容天涯,且看明日誰輸誰贏,我們走著瞧!

不過慕容天涯倒是沒這麼擔心,袁弼在陵安城內大吃大喝,蕭北望不可能猜不到,她想扶持長信侯府的女兒為後宮之主。

她知道他武功好,她也知道他必定有所準備,但是……每個人都有弱點,尤其是這人自詡忠烈。

待晨光熹微,慕容天涯已經走在了宮道上,溫暖的大氅將自個裹得嚴嚴實實。饒是如此,仍覺得有寒風直往骨頭縫裡鑽,雙膝隱隱作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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