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是萬歲萬萬歲,攝政王是千歲千千歲,分明相差甚遠,實則一步之遙。

“攝政王……”李長齡還來不及行禮,慕容天涯已經越過他,疾步走向皇帝的床榻。

慕容天涯前腳進門,蕭北望後腳緊跟。

床榻上的慕容延初面色蒼白,如今見著慕容天涯疾步走到窗前,臉上更是慘白失色,哆哆嗦嗦的在床榻上坐起,險些滾到地上。

好在一旁的安福眼疾手快,趕緊跪地攙住。

“病了也不好好歇著。”慕容天涯坐在床前,面上無悲無喜。

蕭北望行禮,“微臣叩請聖安,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!”

“免禮!”慕容延初說這話的時候,視線在慕容天涯的身上逡巡,“皇、皇叔怎麼來了?”

“皇上病著,臣豈能心安?”慕容天涯為其掖好被角,回頭望著躬身退在一旁的李長齡,“太醫怎麼說?”

“回攝政王的話,太醫說皇上體弱,又加上心神不寧,夜半盜汗而導致風寒入體。”李長齡忙道,“太醫開了藥,皇上已服下,請攝政王放心。”

“放心?”慕容天涯面色緩和,口吻卻依舊冷冽,“皇上都躺在這兒了,你讓本王如何放心?皇上體弱不假,可這心神不寧不知是從何而起?”

寢殿內,瞬時噤若寒蟬。

蕭北望眉心微皺,剛要開口,又聽得慕容天涯冷笑道,“多半是底下人管不住嘴,在皇上跟前亂嚼舌頭,惹得皇上心悸憂思!”

“老奴不敢!”李長齡撲通跪地,面色煞白如紙。

安福已經嚇得說不出話來,跪在床角瑟瑟發抖。

“李公公,你是皇上跟前的老人,是看著皇上長大的,若本王真的要殺你,就憑你這根硬骨頭,都不知道被磨了多少回。”慕容天涯輕嘆,“下去吧!”

“謝攝政王,老奴告退!”李長齡磕頭,與安福一道退出。

蕭北望心內琢磨,慕容天涯到底想幹什麼?純粹讓他來看戲?還是單純的狐假虎威?讓他知道眼下朝堂,是她慕容天涯在做主?

呵……可笑!

“明兒是選妃大典,皇上應該快點好起來。”慕容天涯揚唇輕笑,若有所思的盯著眼前的少年,“臉色這樣的白,是嚇的還是病的呢?打從皇上登基那日起,咱們叔侄便再也回不到過去了。”

說著,她自嘲般笑出聲來,“倒是挺懷念那時候,皇上纏著臣,非要臣把書房裡的孤本送你。”

“孤本還在。”慕容延初怯懦的說,眼眶紅紅的,“皇叔,想拿回去嗎?”

“送你了,便是你的。”慕容天涯意味深長的笑著。

蕭北望一琢磨,覺得慕容天涯話中有話。

慕容延初定了定心神,不似方才那般緊張,“你還是朕的小皇叔嗎?”

“關起門來,我是你的皇叔,但走出這道門,臣是臣,您是君!”慕容天涯瞧了一眼案頭的空碗,“好好吃藥,明日免朝,你且好好準備選妃。”

“小皇叔,朕可以不選嗎?朕害怕。”慕容延初冷不丁握住她的手,目光灼灼。

慕容天涯心頭微顫,面色旋即冷了下來。

蕭北望躬身,“皇上甄選後妃乃是祖制所定。”

“蕭愛卿也覺得,朕應該選妃?可是朕覺得,朕的年紀尚輕,還應該緩兩年。”慕容延初的聲音越來越弱。

慕容天涯長長吐出一口氣,抽出被他握住的手,“好好休息,明日臣會陪皇上一起選,皇上莫要擔心。”

慕容延初慌了,忽然脫口而出,“蕭將軍也一起來吧!”

喜歡夫人她又想著搞事情請大家收藏:()夫人她又想著搞事情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