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報上名來!”慕容天涯悠閒自得,她絕不會對白思染客氣的!

男人身上披著大紅綢,一副準新郎官迎親的派頭,“小的叫姚大龍,這位是我的母親。”

老女人磕頭,“大老爺,民婦夫家姓姚,賤名不足一提,但是白姑娘應該認得我!”

音落,蕭瑾溪第一個跳出來,“你胡說什麼?我表姐怎麼會認識你?你們到底在說什麼?到底是什麼人?不要胡言亂語,侮人清白。”

“清白?”姚氏婦人直起身子,“這位姑娘,老婦人可不是胡說,不信你問問白姑娘,我是誰?”

白思染呼吸急促,“不,我不認識你!我不認識你,你們都是串通好的,我是無辜的,我是清白的,你們到底想怎樣?”說著,又開始嚶嚶啜泣,哭得隱忍又不乏悲愴。

慕容天涯不得不承認,女人會哭就是好,哭一哭,鐵石心腸的人都能心軟。

思及此處,她抬頭看著蕭北望,自己尚且被哭得心軟,何況蕭北望這個堂堂正正的男人。

哪曉得她一抬頭,正好和他投射而來的視線碰撞,登時心頭一驚,下意識的別開了視線。臨了她又覺得不對,為何自己要避開與他的對視,如此一來,豈非讓他以為她心虛?

一聲嘆,慕容天涯又掀了眼皮子看他,“你覺得呢?”

蕭北望不聲不響的走到她身邊站著,居高臨下的望著安然靜坐的慕容天涯。

微光裡的少年人,眉眼精緻,抬眼閉眼眨眼,一言一行,一顰一笑皆成妖孽的典範,真真可以用勾魂攝魄來形容。尤其這雙眼睛,忽明忽暗的打量著他,就跟萬花樓裡那些姑娘似的。

不,比那些女子更甚,她是活脫脫的孽障!

“繼續說!”慕容天涯沒聽到回應,便不屑理睬白思染的哭喊。

甚至於誰都沒理白思染,任憑她坐在冰冷的地上,哭得聲音嘶啞,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院子裡。

“老婦人是白姑娘的乳母,說起來我還是她母親生前的貼身侍婢!”姚氏這話一出口,蕭老夫人下意識的握緊了手中拄杖。

當年女兒非要嫁給商賈,隨商賈離家遠去,蕭老夫人耿耿於懷,下令誰都不許打聽閨女的下落,直到白思染自己找上門,蕭老夫人才知道女兒已經去世,臨終前讓白思染來找外祖母庇護。

如今聽得姚氏這麼說,蕭老夫人一顆心瞬時高高懸起。

“當年啊,白夫人生下小姐大出血,大夫診斷,夫人以後再也生不了孩子,白老爺便接連納了好幾房妾室,夫人至此心傷不已,不多久便抑鬱成疾,臥床不起。”姚氏輕嘆。

眾人亦是不免唏噓,白思染的容貌幾乎遺傳了她的母親,可見當年這蕭家的小姐姿色卓絕,若不是被所謂的情愛迷了心,怎麼會遠嫁他鄉,以至於出了事都沒有倚靠?

“後來呢?”蕭北望問。

“你、你到底有何企圖?”白思染衝了出來,瘋了似的撲向姚氏。

然則卻被紅妝輕而易舉的摁住,快速抵在花壇上。

白思染動彈不得,美麗的容臉早已扭曲得不成樣子,此時此刻的她,如同待宰的羔羊,絕望得連嘶喊的力氣都沒了。

“後來啊!”姚氏被這麼一鬧,著實有些緊張,連帶著眼神都開始閃爍起來,“後來夫人還是走了,但夫人的喪禮還沒過,小、小姐就失蹤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