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門開啟的時候,掠影和紅妝旋即繃直身子,又回頭瞧了魏無延一眼。最瞭解主上的是魏無延,他不吭聲,她們貿貿然闖進去,萬一壞了主上的好事又該如何是好?

終於,魏無延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,“掠影,你去盯著蕭北望,確定他是否真的離開。”

“好!”論輕功,掠影最合適不過。

紅妝遲疑,“為何蕭北望的臉色會這般難看?”

“那得看主上是怎麼對付他的。”魏無延慢條斯理的起身,摺扇輕輕敲著掌心,緩步上了樓。隔著欄杆,俯看大堂內的熱鬧,他吸一口氣,這才定了心神推門而入。

紅妝畢恭畢敬的守在外頭,警惕的環顧四周。

室內酒香瀰漫,夾雜著紅樓該有的胭脂薰香。

魏無延撩開層層帷幔走進去,隔著最後一層帷幔,那俊秀無比的男子,正姿態慵懶的半倚著酒桌,修長如玉的指尖正把玩著酒杯。

見他進來,慕容天涯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,“人走了?”

“他走的時候,臉色不太好。”魏無延坐定,摁住她執壺的手,“胃不好,少喝點。”

慕容天涯剜了他一眼,見他沒有鬆手的意思,這才略不甘心的作罷,“蕭北望得寸進尺,今日算是小懲大誡,估計他這輩子都不敢再請我喝酒。”

魏無延一笑,“你嚇他?”

“送的禮,可送到了?”她問。

魏無延頷首,“是!”

她揉著眉心,鼻間滿是濃烈的酒味兒,然則這酒味裡還隱著一絲異樣的氣息。

那是蕭北望留下的氣息,屬於男子的陽剛之氣,方才她撲上去的時候,那麼近那麼近……

晃了晃腦袋,慕容天涯醉醺醺的起身,這地方不能待了。

可一站起來,登時天旋地轉。

魏無延忙攙她,掌心不著痕跡的貼在她的後腰,“小心!”

“沒事!”慕容天涯心神一震,面不改色的推開他,穩了穩腳下,緩緩朝著門外走去。

外頭吵鬧得厲害,她素來不喜歡這樣喧囂的地方。

出了萬花樓,風一吹,酒勁更猛了些,四周的景物都開始飄蕩,所幸有紅妝攙著她。

“主上?”紅妝到底是跟了慕容天涯多年,做事非常仔細,早早的讓人備了馬車。

上了車,慕容天涯靠在車壁處闔眼小憩。

魏無延輕輕的為她蓋上薄毯,藉著窗外是不是洩入的月光,目不轉瞬的盯著她的側顏。

閉上眼睛安睡的慕容天涯,卸去了白日裡的凌厲,不再是那個不怒自威的攝政王。褪卻所有的偽裝,她像個易碎的瓷娃娃,安靜得惹人心疼。

她偶爾蹙眉,他亦捏緊了手中的摺扇。

上次喝酒是什麼時候?

貌似是先帝駕崩,她下令斬手足之後。

她把自己關在書房裡,對著窗外寂靜的夜,喝了整整一壺的桃花醉。

馬車停下的那一瞬,慕容天涯已睜開眼。

魏無延苦笑,她滿心戒備,從未有放下的那一日。

起身正衣冠,慕容天涯平靜的下車進府,若非她身上殘留的酒味,只怕誰都不知道她方才醉過一場。

將軍府內。

一聲尖叫劃破夜空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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