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上!”

“將軍!”

紅妝和掠影的喊聲,夾雜著付隨風的驚呼,所有人直奔向倒伏在地的兩人。

蕭北望被慕容天涯撲倒,仰在雪堆裡,脊背處快速滲入徹骨的涼,狐狸趁勢咬了他一口,從他手中脫逃而出。

如此倒也罷了,偏偏這狐狸是慕容天涯一手養大的,逃跑之際還不忘用它的後蹄子對著雪堆一頓連環踹。一坨坨冰涼的積雪快速覆滿了蕭北望的臉,他幾欲拂開,奈何身子被慕容天涯死死壓著。

此番狼狽,前所未有。

慕容天涯摔在了蕭北望的懷裡,膝蓋疼得宛如針扎一般,她咬著牙掙扎了兩次,愣是沒能起身。

最後是蕭北望憋不住,忽然笑出了聲,睜眼看她撲騰的樣子。

她咬牙切齒,“笑什麼?”

“攝政王平時威風八面,卻原來……手無縛雞之力。”蕭北望坐起來,就勢扶了她一把。

心一怔,蕭北望的臉忽然青了一半,腦子裡冷不丁冒出一個詞“軟懷香玉”,怎麼碰個男人也會有這種想法?

難不成,孤家寡人當久了……

思及此處,蕭北望的另半張臉也青了,狠狠撣落臉上的積雪,心中破罵:該死的狐狸,下次定要扒了它的皮!

“主上?”掠影和紅妝知道慕容天涯的痼疾,一左一右攙起慕容天涯。

此刻的慕容天涯面無血色,可終是要強之人,起身之時就勢退開一步,瞧著還算鎮定,唯有自己知道,心跳的節奏——已經亂了。

“沒事!”她故作鎮定,嫌惡的望著身上沾染的積雪。

蕭北望已經站起來,脊背被雪水浸透,身上到處都是水漬,可行軍打仗之人哪會這般顧及外表,是以渾然不在意衣著。

見慕容天涯憋了一口氣在喉,怒而不發的樣子,他只覺得滿心痛快,之前心裡的那點不悅,瞬間一掃而光,“看樣子,攝政王得好好鍛鍊身子,所幸今日有我,來日若是身邊沒人,摔了又該怎麼爬起來?”

“不勞蕭將軍費心。”她冷著臉,“紅妝,送客!”

“是!”紅妝點頭,“蕭將軍,請!”

蕭北望心裡高興,便也不在意慕容天涯對自己下逐客令,斜睨她一眼便負手離去。

“主上?”掠影著急。

直到蕭北望消失在迴廊盡處,慕容天涯還站在原地。

膝蓋處傳來錐心之痛,額頭已有薄汗滲出,她音色低啞而極盡忍耐,“大概扭著舊傷口了,別動我!”

沒有確定蕭北望真的離開了攝政王府,她不敢挪動分毫,只待紅妝歸來再說。若是攝政王舊疾復發的訊息傳出去,好不容易穩定下來的江山,一定會出亂子。

驀地,腰間頹然一緊,身子已被人打橫抱起。

慕容天涯愕然,耳畔傳來魏無延微冷的嘆息,“這般不愛惜自己的身子,還談什麼宏圖大業?”

“你!”她快速環顧四周。

掠影忙不迭跑出院子,這畫面斷然不能讓人看到。

“蕭北望已經走了。”魏無延停下腳步,低眉望著懷中面無血色的慕容天涯,“不會有人看見。”

音落,他大步流星的往前走,再也沒有低頭。

她仰頭去看,正好看到他的下顎,想著自己的確無法行走,便也沒有掙扎,淡然的將視線別開。

臥房內。

魏無延輕輕的將她放在床上,氣息有些紊亂,但始終沒有看她,為她蓋好被子,轉身便去取了銅剔子,將火爐挑撥得更旺盛,讓屋子裡更暖和一些。

慕容天涯靜靜的看他,眉心微微蹙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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