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未亮,城門口已貼出告示,新帝后宮空置,朝廷下令,命各州縣挑選合適女子充盈後宮。

訊息如平地一聲炸雷,炸出多少蠢蠢欲動的人心。

今兒朝堂還算安穩,朝臣們雖然心有不滿,可面上仍是恭恭敬敬的,摺子悉數送到攝政王府,倒也沒出什麼大事。

下了朝,慕容天涯入了偏殿休憩,屁股還沒坐熱,便見著紅妝火急火燎的進門。

紅妝與掠影是她的心腹,二人辦事穩妥,驟見得紅妝如此,慕容天涯不由的心頭一緊,“本王不是說過,若……”

“主上,小公子失蹤了。”紅妝頭一回失禮,未曾等到慕容天涯把話說完。

捏著杯盞的手瞬時一顫,滾燙的茶水漾開水紋燙到了手背,白皙的手背很快泛起了紅腫。

“主上?”一側的掠影愕然。

慕容天涯平靜的將杯盞擱在案頭,音色沉沉的問,“追雲呢?”

“小公子進了清風閣不久便說肚子疼,夫子予他一刻鐘去後堂方便,哪知左等右等都沒能等到小公子回來,趕緊去看才發現小公子……不見了!”紅妝垂眸,“追雲找遍了整個攝政王府都沒找到人。”

掠影皺眉,“主上,不如讓五城兵馬司的人搜查全城?”

“愚蠢,若出動五城兵馬司的人,那才會要了未知的命!”慕容天涯起身往外走,“讓魏無延去找,把人毫髮無傷的帶回來,否則唯他是問!”

紅妝頷首,旋即去找魏無延。

此刻的魏無延站在後院假山下的位置,仰頭瞧著牆頭的樹杈。一棵樹從外頭伸進來,枝丫不偏不倚的架在假山頂上,但攝政王府的牆那麼高,普通人往下跳都能摔個殘廢,何況是個孩子。

見著紅妝過來,魏無延仰頭笑道,“尋常人是不可能靠著這麼一枝小樹杈爬出去,這承受不了一個成年人的重量,小公子天資聰穎,想來這法子應該思慮了很久!”

紅妝抿唇,“先生以為,小公子會去哪?”

“此事不得聲張,你留幾個暗衛守在城門口,若有異常及時來報。”魏無延衝紅妝使了個眼神,“爬上去看看,是否有腳印?”

紅妝飛身上牆,“腳印尺寸很小,應該是小公子!”

“果然狼生狼嗜血,狐狸家的狐狸會挖坑吶!”魏無延搖搖頭,“下來吧,這小子不是從這兒走的。”

紅妝抿唇,心頭不解。

“他一個小屁孩,你還真以為他爬牆、爬樹、爬出去的?走吧,故佈疑陣的小伎倆!”魏無延開了後門出去,負手望著這條小巷。

此處是攝政王府的後門,但這條巷子基本上無人敢走,誰不知道慕容天涯是個多疑嗜殺之人,一不下心就會惹上殺身之禍。

“先生的意思是,小公子是從這兒出去的?”紅妝皺眉。

“小公子跟咱們玩捉迷藏。”魏無延眉眼含笑,言語溫柔如風,“他這會不定躲在哪個角落裡,盯著攝政王府的一舉一動!”

紅妝下意識的捏緊了手中冷劍,“小公子他……”

“平時缺少關愛,孩子就會以另外一種方式去博得長輩的注目。奈何攝政王世事皆洞明,唯有這孩子重不得輕不得,拿不起放不下……”說話間,魏無延已經站在了巷子口。

人來人往的街頭,要找一個豆大點的孩子還真是不容易。更不容易的是,不能驚動外人,否則有人拿住了慕容未知,後果不堪設想。

這小傢伙,會藏在哪兒呢?

遠遠的一輛馬車上,乾草垛裡探出個小腦袋,捂著嘴偷笑,視線觸及巷子口的魏無延和紅妝之時,又快速躲回乾草垛裡,將自己藏得嚴嚴實實。

這次,你們休想找不到我!

只是,這馬車是去哪兒的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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